杯中臉！
他們踢了他兩腳，惡狠狠的威脅他，不許將這事兒往外說，“今天我們可沒來過這裡，要是讓我們知道你胡亂攀扯我們，有你好果子吃！”
壯漢抬了抬胳膊，做勢要打人的樣子，嚇得他瑟縮了一下，連連搖頭說不敢不敢。
壯漢見他這欺軟怕硬的樣子，雖然看不上，但還是挺滿意他的識相的。
壯漢回頭看了眼他老大，高利貸頭子點頭後，他才退下。
高利貸頭子走前說道“這事兒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事兒呢，要是過去了，你欠我們的錢，也就算了！但你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尾音拖長。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威脅意味滿滿。
“痣老大，我真的不會出賣你們的！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孫燕的賭鬼爸連忙表示。
痣老大之所以叫痣老大，是因為他右邊眉尾那裡有一顆拇指甲大的肉痣，社會上人稱大痣。
很早就是混社會的，後來名頭響了，有了自己的手下之後，就被人叫痣老大。
痣老大很愛錢，之後是玩女人。他為人陰狠，做事從不手軟。
他玩女人都喜歡跟兄弟幾個一起玩，反正有錢，也從來沒出過事。
鵬城最大的地下賭場有痣老大的一份子，他隻放錢給賭場的人玩，而且他都是考察過這人能不能還得起之後，才決定要不要借的。
孫燕的賭鬼爸，就是他盯了挺長時間的。
在賭場借高利貸玩，基本最後都是輸，這錢又還是痣老大口袋的。
他穩賺不虧，賭鬼就慘了。
必須還錢，不然下場可不怎麼美觀。
賭場的人雖然都知道痣老大有時候會耍陰招吞錢，可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你要是能克製自己不去玩，誰也強迫不了你不是？！
痣老大滿意的離開了。
孫燕的父親、孫大全，在那些人走了好一會兒，才敢站起來，而他的雙腿蹲的麻木，緩了好一會兒才慢騰騰的抬腳挪到沙發邊。
而那裡，孫燕的屍體正以怪異的姿勢斜靠在沙發上。
他上去探了下孫燕的鼻子，確定這人真沒斷氣之後，氣恨的對著衣衫破碎淩亂的孫燕肚子就是恨恨一腳，嘴裡還罵著“真沒用！”
心裡想的是，這賠錢女兒沒了，以後就靠那病秧子，他也要不來什麼錢。
比較擔心以後沒錢的日子。
而他剛剛踢出去的一腳，剛好就被進來的孫燕母親張小芬看到。
她見到前夫打人的動作，先是下意識身子僵硬，隨後就看出他對麵的人是自己女兒的背影。
她瞬間像是護犢子的母雞，衝上前就將孫大全推開。
“你這狠心的人渣，你平時打我就算了，你怎麼連自己女兒也要動手！”張小芬大罵，擋在沙發前麵。
而這時，她還沒有注意到，沙發上的人有什麼不同。
還是孫大全見著她，突然就有些慌，要是換到往常，張小芬要是敢對他擺臉色，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毒打。
可這一次沒有，孫大全慌亂的瞟向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