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除了葉歡以外,葉時國等人都是嘴巴張的老大,看向葉時清的眼神充滿了意外,還有滿臉的愕然之色。
顯然沒想到葉時清突然把自己的家醜給曝了出來。
要知道,在年輕一輩裡麵,葉繼業作為長子長孫,一直都是大家的榜樣跟表率。
葉歡若有若無地瞟了葉時清,起身先遞了根香煙,然後又給了老頭子跟張勝揚一根。
老大葉繼喜是煙酒不沾的那種,所以葉歡也就沒遞。
一時間,整個屋子裡煙霧彌漫,大家都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直沒說話的葉時蘭憋了半天,眉頭緊鎖地深深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搞成這樣呢!”
葉時清抽了兩口,就將香煙按滅在桌子上的煙灰缸裡麵,然後唉了聲,滿是無奈的答道“繼業心思太野,胃口太大了,這兩年都是三四個工程同時開。”
“搞的資金鏈緊張成了家常便飯,隻能到處借錢墊支。”
沉默了幾秒鐘,葉時清才又痛苦地說道“就在前不久有個酒店大樓工程出了問題,上麵的老總資金鏈斷裂後,拍拍屁股就逃到國外去了。”
“也就意味著這棟酒店大樓爛尾了,使得繼業在裡麵的墊支,如今全都打了水漂。”
說到後麵,葉時清徹底沉默了下來,又將剛按滅的半根中華給點著抽了起來。
“如今雪華在國外,不然可以找她……”
陪著唉聲歎氣的葉時蘭剛說到一半,就被葉時清給乾淨利落地打斷道“雪華那孩子也不容易,她如今能把自己那一關渡過去就行了。”
“要是出手拉繼葉上岸,說不得這兩孩子都得進水裡,這輩子都完了。”
葉時蘭滿臉苦澀又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葉歡看著這一幕,隻能暗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上一世,大伯葉時清沒能如願,他眼睛還沒閉上之前,葉繼業欠款將近兩千萬的雷就曝了。
而且就在葉歡上大一的下學期,正是明年的上半年。
葉繼喜傾家蕩產後,為了躲債整天都是東躲xc,從那以後過年過節都不敢回家看一眼。
那些追債的,甚至都找到了長河村。
這才讓葉時國和葉時蘭知道遠在金陵的老大家出事兒了。
後來為了供葉繼業一對子女上學,老爺子跟老伴兒寒冬臘月還得擺小攤子賣餛飩和豆腦。
“唉!上一世您老在我這吃升學宴,也沒聽您吐過真言啊!”
葉歡暗歎一聲,默默地在心中吐槽道。
葉老二隻能臭美地想到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優秀,從而襯托出大堂哥的誌大才疏,讓大伯愈發失望。
再加上中午又喝了酒,正好在葉時國和葉時蘭這兩個親人麵前,一時沒忍住就酒後吐真言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上一世吃完升學宴,葉歡沒來老大家。
或許葉時清也說了,但葉時國他們沒將這事兒告訴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講大堂哥是誌大才疏有失公道。
老葉家這個長子長孫能成為年輕一輩的榜樣,個人能力自然是出類拔萃。
隻能說,有時候運氣也是一種能力,而大堂哥葉繼業恰恰缺了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