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統什麼的不重要啦!
牆壁上的白堊片片剝落,每隔幾十米才有一盞白光燈照明,這些老燈泡噝噝啦啦作響,像鬼火般一跳一閃,每盞燈隻能照亮走廊的一小段,兩盞燈之間伸手不見五指,就這麼黑白交替去向遠處。
還好有黑蛇領路,不然夕哥還真不好找到零號宿舍,或者說是監獄。
畢竟赫爾佐格給他分配的宿舍在反應爐附近,離兒童宿舍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對這一片他不怎麼熟悉,又沒探查技能,關鍵他還是個路癡。
不管怎樣,順著樓道向前一直走到了黑暗儘頭,那裡有一扇孤零零的鐵門,上麵用紅漆寫著巨大的“zero”。
鏽跡斑斑的鐵門前掛著一盞汽燈,昏暗朦朧,火苗無風自動,像有什麼東西在把弄一般。
鐵門正中央掛著一把嶄新的掛鎖,卻不顯突兀,反倒是異常的協調,似乎存在於鐵門後的東西猙獰異常,隻有這樣才能有些許安全感。
夕哥眼前,黑蛇的龐大身影虛化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
“啪嗒”掛鎖自動彈開落在了地上。
好吧,剛剛的安全都是假象。
鏽跡斑斑的鐵門拚命掙紮著,卻還是被闖入者輕鬆地推開,隻在地上留下了片片鏽跡證明著它曾經反抗的事實。
房裡黑著燈,空蕩蕩的,輕微的腐爛氣息撲麵而來。白窗簾慢悠悠地起落,上麵沾染了某種黑色汙跡,探照燈的光從木條的縫隙裡透進來,隱約可見左手是一排排的鐵架,上麵堆滿玻璃藥瓶,右手則是一張鑄鐵手術床,遍布黃色鏽斑。
“嗨,你來了,我這裡很久沒有過客人了。”
尋聲望去。
在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裡隱約有一張類似床的東西,上麵放著一團不斷蠕動白色的物體。
聲音便是從那一團白色的物體中傳出的。
夕哥緩緩走進,企圖看清楚那一團白色的物體的真實麵目。
然後他便發現那團白色的物體是一名躺著的瘦弱男孩。
他戴著一個鐵絲麵罩,透過麵罩可見一張亞洲人的麵孔,清秀得近乎孱弱,黑發蓋著寬闊的額頭,眉毛漆黑挺直,身上穿著堅韌的白麻布縫製的拘束衣,全身上下縫著十幾條寬皮帶,從遠處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人。
“前輩,你鶴發童顏,束縛多年,但吐納依然氣靜神閒,修行已到造極,請問你修煉了多少年?”夕哥上來就皮了一下。
“光陰不留人,我也記不清了,你呢?”男孩眼底露出了一抹滄桑。
“我慚愧,我修齡隻有二十多年,不像方丈你可以偷天換日,魚目混珠,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妖孽!我要你原形畢露!”
男孩臉上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雖然沒有聽懂這個梗,但不妨礙他感覺到了來自夕哥深深的惡意,渾身一陣惡寒。
“零號。”
“青玉。”
“你知道龍族的存在。”名為路鳴澤的男孩有些驚訝,畢竟從他探查的結果看來夕哥並沒有一絲龍族血統,是最為普通的人類,但他體內好像存在一股超脫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一閃而逝,像是從來沒存在過。
“嗯,略有耳聞。”夕哥微微點頭,簡短的話語突出了他的謙虛,“也就知道個黑白雙王、四大王座、混血種…”
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好吧,剛剛的謙虛都是假象。
“看來你比某些自以為是的博士知道的多啊。”零號帶著幾分嘲諷和揶揄。
畢竟來之前拜讀過原著啊,他知道的可多了,就像路鳴澤幾位手下的身份來曆、生日三圍…
彼此試探的兩人開始有一茬沒一茬的搭話,似乎邀請人和受邀人都將湊在一起的目的忘記了。
“聽說你來自華夏,那裡以龍為尊?”
“是的,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