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歧的酒量一向很好,可耐不住穆呈梨的瘋。再加上趙歧發現穆呈梨好像心情不太好,就都隨她了。
兩個人瘋到大半夜,趙歧徹底醉了。
穆呈梨拍了拍她的臉,“趙歧,醉了嗎?起來再玩會兒”
趙歧沒理她,趴在沙發上把腦袋轉了過去繼續在那小聲的自言自語。
穆呈梨在趙歧喝醉後,一個人哭著吃完了整個蛋糕,第一次蛋糕難吃到她想吐。最後看著喝到迷迷糊糊的趙歧,歎了口氣,扔掉了手裡的蛋糕盤子。“走吧,我們回去。”
把自己和趙歧的包一股腦全挎在身上,半扛著她出了門。
看見陸懷年的時候,穆呈梨的心情五味陳雜,他聽秦叔說這次家裡的事情陸懷年沒少幫忙。穆呈梨甚至都不知道他爸爸還曾認識陸教授,還不知道什麼呢?
陸懷年路過趙歧的時候正好是他們的聚會提前結束。
“趙歧?”陸懷年試探性的叫了他的名字。穆呈梨看看路懷年又看看懷裡的人,什麼情況?他們現在這麼熟了嗎?她又錯過了什麼!“路教授,你認識趙歧?”
“嗯,她喝醉了?”
“醉到不省人事”穆呈梨一臉懵,記得他們也就見過演講會那麼一次吧?她也就離開兩個月吧,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發生了什麼?
他也想和陸大神交朋友啊,他認識她爸但是並不認識自己啊,有什麼用?
陸懷年聞著二人身上的酒味,這兩個人喝的還不少。“走吧,送你們回去。”
夏遠幫襯著穆呈梨把趙歧送進了後座,想繞過去坐進另一側的後座的時候,陸懷年已經在那一側的車門前等候了。
夏遠過去給他開了車門,他俯身上車。
穆呈梨隻好去坐了副駕駛。
趙岐起初很安靜,可能是她以為身邊的人是穆呈梨,趙岐是靠著他坐著的。可是在不小心抓到陸懷年的義肢時,她開始有些抵觸的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的胳膊好奇怪,有點像陸懷年的胳膊。
陸懷年,陸懷年……她的腦子裡全是陸懷年的那張臉。
趙歧趴在玻璃上閉著眼睛。
陸懷年清晰地聽見了她的那句“陸懷年離我遠一點,不然你會後悔。”
陸懷年笑了,果然,她是有所謀。
看著趙岐被頭發遮去大半的側臉,心照不宣,陸懷年眼神清明的說了句“我知道”
這件事,他們兩個都是局中人,隻不過陸懷年他還想不明白趙岐的初衷。圖財不至於,圖人應該也不會找他這樣的。
陸懷年還真希望趙岐在這方麵能夠坦誠點兒。
下車的時候,穆呈梨捂著趙岐的耳朵小聲的跟陸懷年道了一聲謝“陸教授,穆家的事謝謝你的幫忙。這是我的私事,但是能不能不告訴趙岐。趙岐心直,我怕她吃虧。”
陸懷年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應了。
穆呈梨扛著趙岐上樓後,陸懷年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穆呈梨是穆朗的女兒?所以那份文件是為了保護穆呈梨?
又想起她說趙岐的那句她心直,我怕她吃虧。
陸懷年笑了心直?她的心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彎。
趙岐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場噩夢,夢見陸懷年戴著一雙會活動的義臂,惡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質問她為什麼要算計他,那種足以讓人窒息的真實感驚得趙岐一身汗的醒來。
果然,做了虧心事就是不一樣。
可夢就是夢,趙岐向來更相信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