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歧提著裙擺出來的時候,陸懷年就看了過去。可能是高跟鞋鞋跟過高的因素,趙歧走路的姿勢有一點不太明顯的怪異。
“趙歧,這邊。”聽見主編召喚的時候趙歧就小跑著過去了。
陸懷年注意到她衣服的整個背部都是空著的,那道疤在背後的皮膚上尤為眼。
“時白捷給夏遠打電話,讓他儘快把我車上的那條煙灰色圍巾拿上來。”
“怎麼突然想要圍巾?”時白捷好像永遠跟不上他的思維,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趙歧,這才明白:是為了遮趙歧身後的疤。
很快,夏遠提著一個紙袋滿天大汗的跑過來。時白捷同情的安慰他“辛苦了辛苦了。”
夏遠不僅要出苦力,等下可能還要被撒狗糧,是挺辛苦的。
“夏遠你去歇會兒”陸懷年示意時白捷接過夏遠手裡的東西後,就徑直朝著趙歧所在的那波人的方向走去。
見到陸懷年和時白捷兩位主動上前,眾人都有些受寵若驚,視線瞬間轉移到這兩個人身上,趙歧這才鬆了口氣,剛才有人一直追問她身上的疤痕來著。
陸懷年和在和他們客套,時白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繞到了趙歧身後。那條煙灰色圍巾落下自己肩上的時候,趙歧詫異的看向身後的人。
時白捷趕緊解釋“是陸懷年讓我幫你披著的,擔心你身後的傷,他沒有手,你懂的。因為沒有手,所以即使有那份心思也不能親自示好。”
趙歧緊了緊肩膀上的柔軟的布料,把視線定格在陸懷年身上。
眾人都沒注意到陸懷年在和他們交談的時候,有很多次略過其他人的目光看向一個方向,嘴角帶著溫柔淺笑。
陸懷年對她的這個心思,時白捷算是徹底戳破了。可他的這份喜歡有多少又會止於什麼程度?
時白捷回到陸懷年身邊以後,他們後來很快就離開了。
隻有本來一直站在趙歧身邊的程姐注意到她肩上多了一條做工精致的男士圍巾。表情瞬間秒懂的說了句“男朋友送的?”後就端著酒杯和領導離開了,都沒給趙歧解釋的時間。
應付完一眾接踵而來的人,趙歧終於可以在玻璃窗前小坐一會。
外麵,飄雪了,趙歧剛才一直在忙完全沒注意到。樓下有很多人撐著傘,馬路兩側的綠化地上已經覆了白白一層。
在趙歧的記憶裡這個冬天,好像已經下了好多場雪了。
“看什麼呢?”陸懷年結束了應酬看見趙歧一個人站在窗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外麵下雪了”趙歧看見樓下有一群小孩在打雪仗有些羨慕。
“要不要出去走走?”
“現在可以走嗎?”雖然宴會已經接近尾聲,但是她還沒看見主編。
“彆找了,你報社的主編剛剛已經離開了。”
“那我去換衣服。”回來的時候,趙歧換回了羊絨大衣和雪地靴,禮服袋被她提在手裡,後來臨出門的時候被夏遠接過去說會放在車上等她去取。
跟著陸懷年出來的時候,那群孩子的數量又多了很多,地上有一堆已經團好的雪球。
趙歧悄咪咪的撿了一個走向陸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