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穆呈梨隻是輕微的擦傷之外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口,秦朝的臉色才微微的緩了些。
穆朗,這下你大可以放心了,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
“秦叔,我爸呢?”
秦朝本想能瞞一天是一天,可現在手機上隨處都可查閱新聞的時代,秦朝根本瞞不住。
“你爸他去自首了。阿梨,彆亂想,在家等著你爸他回來。”有些事情,秦朝解釋不來,再等等,等穆朗回來,一切讓他自己來和穆呈梨解釋。
拖著疲憊的身子,穆呈梨現在已經完全聽不進任何話,她像一個被剪斷了線的木偶,跌跌撞撞的爬上了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保姆阿姨因為擔心她的狀況,多次上了樓。
陰暗的房間裡麵看不到任何生氣,穆呈梨就坐在床邊的地板上,不說話也不動。一雙眼睛睜著,卻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這樣的狀態讓阿姨看著心疼“阿梨,吃點飯吧,你這樣身體受不住的。”
回應她的是穆呈梨似有若無的呼吸聲。
阿姨無奈,隻能放下東西離開了。“這孩子,真受罪了。”
趙岐是看到新聞才來找的池路“池叔,人抓到了,你為什麼沒有立即告訴我。是誰?”
“人確實落網了,但是趙岐你先彆急,我們換個地方說。”池路放下手裡的文件和手機,和趙岐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池路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些。
趙岐到家時,意外的看見管翕站在自己樓下。想起池路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趙岐沒辦法對他視而不見。“管翕,有事就直接說吧。”
“趙岐,你能不能替我照顧弟弟兩天,”這兩天他有重要的事情去做。馮智既然已經用穆呈梨來威脅穆朗去自首來洗白自己,那他是不是做好重新開始的準備?還是說他已經準備孤注一擲?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管翕想看到的結果。
趙歧想從他的眼睛裡麵看到些什麼,但最後還是被迫放棄了,管翕從來不是一個能那麼容易就被看透的人。池叔跟他說,穆朗並不是真凶,他自首隻是為了和管翕設一場局。
“好,就兩天。”
她能這樣毫不猶豫的答應,應該是池路和他說了什麼,管翕沒再過多的解釋,最後看了眼趙歧後。
轉身後的管翕並沒有快步離去,他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和心裡沒說出去的話一並咽下。
趙歧,我不知道這次去了,還能不能回來。馮智就是一攤爛泥,就算是爛也不會甘願自己獨身。我不是去冒險,我隻是想解脫,我想彌補一個人曾經犯下的錯。
如果結果還是這樣,我認。
可但凡它有一絲的改變,我都覺得值。我不想桑言未來和我一樣,因為一些迫不得已去錯過自己本不應該錯過的,人也好,事也好,我都希望他能挺直肩膀站在自己想站的人麵前。
有些東西,我改變不了。
身份,經曆,它像一根在血液裡紮了根的藤,纏你,繞你。再努力掙紮,也始終拔不掉它的根。
還有一件事,除了穆朗可能也就管翕知道了。
馮智有病,很嚴重的身份識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