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ene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導演肯定是給片子定性的人,然後才會決定到這部片子需要用到哪些組成人員,繼而定下成本。不過你剛才提到的攝影師,我估計還不夠專業,應該還是要另請的。”
段落點頭,“嗯,我們也是希望八月跟著攝製組一起成長,大家一起學些東西。”
irene忽然莞爾,“你呢?不是一直自詡要做個老學究,怎麼如今又鬥誌昂揚起來要拍起電影來了。”
段落笑而不答,反過來問了她一句,“怎麼樣,有興趣做我們的監製嗎?”
irene頗為調侃的笑容還掛在嘴角,段落這一問倒是把她問住了。
不過老成如她,也不過僅僅愣了短短一瞬,便低下眼眸,把咖啡往桌上一放,佯裝怒嗔道,“好你個段落,我大一大二在hil辦公室裡拉著你想一起拍些短片的時候,你怎麼說的。生生得把我從編劇變成了製片,就因為你說你可能再也不會拍電影了,所以我才覺得繼續寫劇本也沒什麼意思。現在可好,為了斯竺學弟,你就出山啦。”
說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段落在一旁也配合她,裝作懊悔萬分,實在有些抱歉。
冉斯竺也不作聲。
感覺是老年人的陳年往事啊。。那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irene抬抬手,盈盈笑著給了段落一個台階,“也是,誰讓我沒得過最佳導演,也沒得過最佳劇本呢。”
段落也接上,“這是斯竺做導演的片子,我也隻是掛個副導演的名頭,能幫的時候幫一把。不過irene,給他做製片人,你的名字也許明年就會出現在戛納電影節的入選名單上。”
斯竺抬頭,不是說好的共同導演嗎?
段落回過頭來用眼神安撫住他眼裡的疑惑,又繼續對著irene說,“怎麼樣,我覺得你不僅僅會想要來做監製,搞不好都想給我們投資呢。”
irene一愣,哈哈大笑,“段落,你什麼時候這麼能說了?”
斯竺皺著眉頭,並不滿意他的說法,“你我是共同導演,沒有主次之分。”
段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低估你的才華,也不要低估我的判斷。導演需要有主副,關鍵的時候才有人拍板。而這個人,我覺得一定是你。”
irene輕輕歎了口氣,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伸出芊芊玉手,握住桌上的杯子,這才發現咖啡已經有些涼了。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似乎夜色又濃鬱了一些。
有些疲了。
irene回過頭來說道,“這事兒我答應了。就當是畢業之前給自己的一個交代和禮物了。”
段落笑,“四年下來,我們也算終於合作上了。”
irene把外套穿上,“戛納可不是我們自娛自樂的學生電影節,段落你現在連吹牛都學會了,我作為監製,第一個要扣你的工資。”
斯竺聳聳肩,表示作為導演,有時候也要聽製片人的話啊。
幾人說說笑笑,在夜幕下揮手分彆。
冉斯竺坐進車裡,看著月光下段落的背影,覺得心裡一陣溫暖。
是從何時開始,所有的星光月芒都向他而去,自己也有了偶爾累了可以依靠在他身旁的憊懶想法。
一見鐘情的瞬間,是金光一閃。
繼而靈魂得到映照,則是霞光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