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魂瑤!
葁煥煩心巫邢和瑤光的事,回禾悟殿請安,不過看著殿中和諧相處的畫麵,她覺得自己多心了。
棠珠見到葁煥進來,放下手中的茶點,瑤光也換了臉色,棠珠故作驚訝道“原來是月光仙子啊,我都以為你搭上了天君把自己母妃都忘了。”
她拍了一下額頭,“哎呀,瞧我這記性,仙子是天君的心肝,仙子平日裡一定很忙的,難怪我要見父君一麵都難,就抽個時間,仙子就陪我見一次父君吧,說起來我都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
話裡無一不是譴責,明明她才是父君的女兒,可自從瓊滄薨了之後天君對她一直不喜,好像是因為她,瓊滄才會離開他,他把仇恨轉嫁到了她身上。
她一直找機會和他相處,可沒幾句話父君就趕她走,要不就是直接不見她,可葁煥何德何能能伴他左右,還被他養在身邊數百年,她所受的寵愛本來都是她的,她就是一個小偷,偷走了她的一切,身份,地位,她氣不過,這才來找瑤光,她不好過她也彆想好過,她奪走她的寵愛,那她也奪走她的。
瑤光至她出現後就臉色平淡,她在埋怨這五百年葁煥都沒有為她著想過,要是她在天君麵前求情,巫邢也不會幾百年都在魔界,還是和那個妖女在一起。
葁煥對她們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提醒道“他要回來了,你們可以見到他了。”
不看後麵人吃驚和尷尬反應徑直離開了。
回小月宮的路上,遠遠就見到了巫邢和一美豔婦人在爭執著什麼,那婦人唇紅齒白,眉眼間皆是風情,隻是她臉上太過蒼白,行為敏感,不時用目光打探著四周,尤其是在見到葁煥的時候她突然尖叫起來,躲進了巫邢懷中。
巫邢安撫的拍了拍她,在看見是葁煥時,他有了印象,不過出口就是訓斥,“你怎麼走路的,嚇到夫人了,還不給她道歉。”
葁煥好笑的看著他們,“夫人,天君同意你們在一起了嗎?你何時可以做主娶妃了,要不要我和天君說道說道。”
巫邢氣得牙癢癢,又拿她沒辦法,“你,她是你父親喜歡的人,你不能這麼對她,她快要臨產了,受不得驚,你就不能說些好話。”
葁煥了然,“這樣啊,我看她不像受驚了,到像是做賊心虛,”她突然湊近宸姬,直盯著她,“所以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點風吹草動就受驚,該不會是···”
她看了看宸姬的肚子,巫邢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踐踏,他拉過宸姬氣憤的走了。
宸姬一步三回頭看向她,看著葁煥衝她一笑,頓覺遍體生寒,為什麼她也出現了呢,想到剛才他們的談話,她道“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我們能成功嗎?”
巫邢握住她的手含情脈脈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你也會幫助我的,對吧。”
宸姬感受到他的緊張,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迷了他的眼,“當然,我會全力以赴幫助你,隻是他們上不上當就得靠你了。”
巫邢僵了一下,嫌棄道“我等會就按你說的去做。”
宸姬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意味深長的笑。
葁煥還以為巫邢回去後瑤光指不定鬨得天翻地覆,可惜一切都風平浪靜,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
落葵帶著一個翩翩少年來找她,一落座就是抱怨,“煥煥啊,你不知道,我在天宮玩得好好的,我父君不知發什麼瘋,硬是逼著我回北海,我一定也不想回去啊!”
對落葵的事她知道,菖蒲自從北海魚後過世後就對落葵看管嚴利,落葵偏偏又是一個坐不住的性子,一個追一個跑,整個天界都知道他們的相處方式,也見怪不怪了。
澤漆站在落葵身後有些無措,想到落葵走了,他就沒有玩伴了,他道“你一定要走嗎?”
落葵這才想起他,想了想道“你要和我去北海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現在走得開嗎,你母上都快生了,你要是走了,你家老頭一定打斷你的腿。”
澤漆頹喪下來,“也是哦。”
落葵想到菖蒲催命的勁,拿出早先準備好的東西送給他們,澤漆的是一把赤紅的劍,“這可是北海岩漿打造的劍,和東離帝君的逆長淵比,”看著少年金光閃閃的眸子,她又急轉直下,“也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
“不過你也彆小看它,這可是北海最好的劍之一,你要是那天修為跟上了,它的力量是無法預估的。”
澤漆這才欣然接受。
落葵急匆匆回了北海,澤漆在天界沒有多少玩伴,落葵怕他孤單,就讓葁煥帶他去了玉仙宗,希望他能在那裡提升修為,還放話回來要檢查的,澤漆不得不去。
葁煥帶著澤漆入了玉仙宗。
玉仙宗門口兩根石柱立於入口處,玉仙宗三個大字鮮紅縹緲,前方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石階,隻有持玉仙宗令牌和清楚陣法的人才能上去。
知道葁煥要來,早早有人前來迎接,葁煥也是第一次來,不過她比澤漆鎮定多了。
玉清站在前方,對她的到來沒有多大的感觸,把澤漆交由玉仙宗的弟子,玉清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葁煥覺得奇怪,這對比以往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冷靜了。
雖覺得奇怪,她想著可能就是不想和她與楓實結親了吧。
見他態度冷淡,葁煥也沒多留交代了澤漆幾句就下了山。
雲頂漂浮的山上,玉清拿出一塊魚鱗緊緊握住。
葁煥回到天界的時候,天界的氣氛有些沉重,不時有天兵集結,仙娥們也神色匆匆。
當她回到小月宮的時候,一顆碩大的橘子樹下,一個身著黑金鎧甲的男子修身而立,那一身的鎧甲讓葁煥看著有些熟悉,可怎麼看也想不起在那見過。
佛笑手握著一個橘子,背著她道“這顆樹是誅炎親手為你種下的,那時我還覺得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吃橘子,還要誅炎親自下凡找了一顆給你種上,現在我好像想明白了。”因為每次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傳入口中的時候,他想到的就是她。
葁煥沒多少感觸,就是天生喜歡而已,也不知道他想到什麼,佛笑是西地戰神的兒子,葁煥沒怎麼見過他,隻是他穿著那身鎧甲的時候會讓她想起另一個人,那人身著一身白衣鎧甲,手持白銀戟,腳踩金絲雲錦靴,騎著高頭駿馬,威風凜凜,如戰神降臨。
可她一直看不清他的樣貌,隻是午夜夢回有人輕聲在她耳畔呢喃,喚著她鸞鸞。
她曾經去尋找過那個影子,可沒一個與他相似,她都覺得自己魔怔了,對著一個影子念想,甚至為了他不想與任何人牽扯,包括那個有名無實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