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業少女範希希!
不一會兒,和尚和烏雲珠便離開了,範希希也帶著一兜子所獲回家給了老娘。
“鄂家,鄂家”範希希在家翹著二郎腿,一邊念叨著,一邊用手指扣著桌子,仿佛像個地痞流氓。
“你給我坐好,女孩子家家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像個什麼樣子!“老娘一邊念叨著,一邊把範希希敲著的二郎腿踢了下來。
“娘”突然範希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抱住老娘,興奮的說道“我想把自己賣進鄂家”
老娘深深的撇了一眼,“你想賣就賣啊,你不知道現在你是個罪人麼,還想進鄂家,你不知鄂家是皇親國戚,當地最有名望的人家,是你想進就進的?”
“嗯”範希希深深地歎了口氣,又回到座位坐下“確實得想個辦法才行啊”
門外老娘熱火朝天地收拾著家裡地一切事務,屋內範希希愁眉不展地坐了整整一下午,時不時地自言自語幾句“得想個身份才行啊”“哪兒來的身份呢”範希希不甘心的嘖嘖著。
範希希內心深處很不甘心。她討厭整整8年的宮廷生活暗淡收場,她很憋屈。
她想知道她的皇後娘娘怎麼樣了,在冷宮裡還過得下去麼,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誰捅破了皇後和皇上之間的最後一層薄紙使得最後的臉麵都不顧了,這中間她的立哥哥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張繡娘進屋看著女兒一下午油鹽不進,愁眉不展地趴在桌子上也很心疼。
張繡娘今年不小了,繡針也快看不清楚了,按說要到安享天年地時候了。大兒子結婚後搬出去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在宮裡8年的女兒好不容易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高燒不退,她好幾次偷偷地抹了眼淚,沒有哪個母親真的舍得自己地小棉襖出去闖蕩。
她知道自己女兒一身的本事,可她麵臨的環境實在是太危險了,隻有在家裡,她張繡娘能安安全全地把自己地小棉襖護在懷裡不受彆人欺負。
張繡娘在門外端著給女兒的飯,偷偷地看著女兒,掉了幾滴眼淚,使勁地呼吸了幾口,抹掉眼淚換上一副笑臉,推開了門。
“成天胡想八想的,先吃飯,吃完飯,我去秀坊給你那點材料,這兩天正好鄂家要一個繡娘,以作出要求的繡品為資格,我們秀坊本來水平就一般,本來不打算往鄂府送人來著,你在宮裡做過刺繡,水平應該能達到標準,你試試看看能不能正好就進鄂府了。
範希希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吧唧”親在了老娘臉上,“謝謝媽!”她的繡品是沒話說的,當初進到皇後娘娘宮裡就是因為她能用最細的線繡出雙麵繡,使得皇後娘娘的朝服豔壓群芳,獨一無二的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