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睡了一覺就翻臉不認人了。
嗬,女人。
範希希雙手撐在床麵上下了床,就剩下穿衣服了,待會兒你進了轎子再睡。
“哎呀”宮豔靈嬌嗔著“知道了知道了。”
好不容易起身,站下了床,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任由範希希在她前前後後的穿戴打扮。
最後給她一把塞到了轎子裡,宮豔靈又靠著轎子昏睡過去了。
轎子在漫長的隊伍裡等待,宮豔靈來的確實來的有些太晚了。
範希希慢慢眼皮也沉重起來,打了一會兒架,最終還是不敵困意睡了過去。
王秉立本來想著在宮門這裡等等鄂家的轎子,如果範希希跟著來了還能提醒她一聲,皇帝可能是要回來了,讓她小心為上儘快離宮。
可是左等右等也沒等到鄂家的轎子,太後又召喚他,去把設立晚宴的地方徹徹底底的從膳食到用餐的桌椅板凳全部檢查一遍。
王秉立也挺無奈的,但畢竟昨天剛讓太後打了十板子,他要是再不儘心怕是這次他的禁軍統領也不用乾了。
值得叮囑看守城門的守衛要是看見鄂家的轎子,儘量提前放行一下,就急匆匆的見太後去了。
王秉立沒走一會兒,鄂府侯爺就乘著轎子來了,遞了牌子要進內閣,說有西北的軍務要上報。
小侍衛以為王秉立說的就是鄂府侯爺的轎子,畢竟軍務要比這些女眷進宮拜見太後的事情要緊的多,趕緊讓前麵的人給讓出路來,先讓侯爺進了內閣。
這個時候宮豔靈的轎子才剛到,排在隊伍的最後打瞌睡。宮豔靈是從宮家來的自然乘的是宮家的轎子。
王秉立也沒想到,宮豔靈是懷了孕,在娘家修養。
理所當然的以為侯爺夫人宮豔靈自然乘著侯府鄂家的轎子。
陰差陽錯,宮豔靈的轎子就被堵在了長長的隊伍中,緩慢地行進著。
一直到日頭中午,範希希才算睡了個差不多,朦朦朧朧的醒了,掀開轎簾看了看外麵,隊伍離宮門還遠,按照範希希在宮裡多年的經驗推算了一下,晚宴前怕是將將見到太後吧。
看著旁邊宮豔靈睡得還熟,也沒忍心叫醒她。大熱的天,一個孕婦睡會兒覺確實不容易。
差不多的時間,京城城門外推過來了三輛囚車,江乾亮微微緩了口氣。
幸好趕在太後的壽辰當天回來了,他最後兩天簡直就是求著幾位衙役大哥快點趕路了。誰知道要是連那個老妖婆的壽辰都趕不回來,她要怎麼拿捏自己?
那老妖婆手段比他這個涉世未深的小皇帝可是多得多了。
黃天和大牛在京城門口和江乾亮辭了行。黃天是因為自己身份微妙,不好公然出現在京城中,其次還要聯係一下之前接濟過自己的褚青山褚公子。
江乾亮也要回宮,還在煩惱這兩個隨從怎麼安置,畢竟是鄉野村夫不好直接帶進宮中。兩個人主動和自己辭行了,自己也就順水推舟,樂得清閒。
先跟著幾個衙役去了大佬把白蓮教的幾個逆黨關了進去。因為是逆黨,手續比較繁瑣,光是走流程就走了一個下午。
天已經開始蒙蒙黑的時候才從大獄裡出來,江乾亮出來以後立刻問衙役大哥借了一身百姓的布衣穿上。
直接大大咧咧的就往宮門走,畢竟他是皇上,皇宮的主人。
就算他都不穿,皇宮裡的任何一個人也認識他這張臉,可以在皇宮裡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