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和君子!
靖武侯府福壽堂
二房崔氏正陪著傅老夫人用午膳,隻聽見外麵丫環稟報“老夫人、二夫人,門房來報,大夫人帶著幾位小姐回府了。”
“什麼,大嫂帶著阿桐他們回來了?這個點了,沈宅的人竟不留飯嗎?”崔氏忙放下筷子急問道。
還是傅老夫人鎮定點,言“相比是有什麼事情吧。去看看,出了何事?讓她們都來福壽堂。”傅老夫人沉穩發話,丫環隻回“是,老夫人,奴婢這就去。”
傅老夫人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見崔氏心神不寧地不時往外瞧,嘖一聲道“又不會出什麼大事,你這般坐不住倒讓人笑話,如何撐起門庭?”
崔氏訕笑言“母親勿怪,兒媳實是擔心舒桐這孩子,這孩子年紀小,兒媳總擔心她讓人欺負了。”
“嗯嗯,也是。罷了,既沒胃口了,曹媽媽,命人撤了吧。”傅老夫人對著曹媽媽言,曹媽媽看著桌上幾乎沒怎麼動的菜肴,垂下眼瞼,道“是,老夫人。”
“敏兒,待人把碗碟撤下去吧,小心著些,彆摔了。”曹媽媽細心吩咐道,卻不知崔氏在聽到“摔”字時眼皮子直直跳著。
沈氏帶著幾人將將一踏入府,就率先打頭走向了福壽堂。這事可是要先講清楚了,免得以後有臟水潑到她們身上來。
傅詩嘉由金釧扶著走,一路低頭不知在想什麼。傅詩雲更是默默跟在後頭,而傅舒桐還是不以為意的走著。
傅舒窈見她們都往福壽堂走了,命采薇道“去,在路上拉人個派去告訴蓉院的李姨娘,就說四小姐被二小姐絆倒額頭摔了個窟窿。”
采薇自是知道該如何做,壞笑道“是,小姐,這事兒就放心交給奴婢吧。”
寶笙扶著傅舒窈的手也往福壽堂走去,又擔憂的問“小姐,今兒這事不會扯到您和夫人頭上吧?奴婢擔心她們。”
“噓,放心,沒事的,今兒就讓李姨娘和二嬸娘去爭吧。總不會讓我們被黑鍋。”傅舒窈對著寶笙挑了一下眉眼,惹的寶笙“轟”的臉紅了起來,小姐長得可真美呢!
待幾人都聚集在了福壽堂,隻見上座上傅老夫人高高坐著,目光沉沉地看向傅詩嘉的額頭,叱問道“出了何事?竟如此不小心嗎,打量著以後當個尼姑嗎?”
說著眼睛又瞪向沈氏,問“沈氏,你也是個長輩,帶著一幫小輩去你哥嫂家做客,就是如此不儘心嗎?”
沈氏已備好說辭,言“今日這事兒還是讓二小姐和四小姐自個兒告知您吧!兒媳也不知從何講起?”
“你既如此,四丫頭,你自個兒說吧。”
傅詩嘉嬌嬌弱弱地跪在了地上,眼淚又唰唰的流了下來,臉上滿是自責道“祖母,不怪大夫人,也不怪彆人,都怪孫女兒自個兒。孫女本是和沈宅的二小姐在後花園的亭子講詩經正起勁呢,不想沒看到二姐姐的腳,不。不怪二姐姐啊,都怪我自個兒絆了去,嗚嗚嗚,祖母,怎麼辦啊。”傅詩嘉隻管把責任往自個兒身上攬,但這話說的,不免讓傅老夫人和眾人以為,她一定是受了委屈又不敢說出來。
傅老夫人將將要問她仔細的過程,隻聽得“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侯爺啊,你看看,看看咱們的女兒啊。”
一陣輕泣伴著哭聲而來,卻是李姨娘。
李姨娘此人,柔柔弱弱最是喜歡這一招。此時她聽到丫環稟告她的事情,什麼都不顧地跑向了福壽堂,說什麼也要給傅詩嘉討了公道。
看見地上的傅詩嘉,又一陣哭,娘倆兒一道兒哭,“嚶嚶嚶嚶”的哭的眾人都皺起了眉頭,隻覺煩躁。
傅舒窈隻見李姨娘搖了搖手上的帕子,且是對著傅老夫人的,不過大家沒注意,隻當她是哭的可憐,拿了帕子擦眼淚。
傅舒窈不動聲色地繼續看著這場戲。
崔氏不爽打斷言“李姨娘這是禮節?見了老夫人和大夫人,竟不下跪行禮,隻顧著庶女,眼裡已經沒有老幼尊卑和妻妾尊卑了嗎?”崔氏怕自家女兒真惹了事情,趕緊出手把李姨娘母女冠上不忠不孝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