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和君子!
“大夫人,老奴說的送去官府不是真的送,而是讓他們心虛,自個兒承認。若不這般說,這些掌櫃可是老油條了,不說甩鍋到記賬人頭上就是明說出是老夫人指使的,這事兒太明麵了就難看了。”王管家繼續道。
“就怕老夫人到時候反咬一口是您自個兒指使的,且我們隻有這本賬簿,其他的證據都無。若要拿回這店鋪,還得從掌櫃下手,讓他主動提出,我們隻需”王管家出著主意,傅舒窈看著王管家是真心為她們思慮的,對著沈氏點了頭,沈氏命沈媽媽把王管家從地上扶了起來,讓他坐下來慢慢說。
幾人商議了一刻鐘,一刻鐘後王管家離開了漣漪閣。
沈氏又拿出紙和筆寫了封信,寫好後印了私印封了口。
沈氏道“沈媽媽,你去”
“是,夫人。”沈媽媽拿了出門的對牌緊跟著王管家出去。
而沈氏又叫了紀媽媽給她梳理服裝和頭發,帶著傅舒窈往傅老夫人的福壽堂走去。
等她們到福壽堂時,二房崔氏幾人和李姨娘已到了。
曹媽媽掀了簾子請她們進去,沈氏隻說了句“兒媳給母親請安,二弟妹早。”
崔氏心裡不舒服,麵上也顯出幾分。先是丈夫前幾日回府拿了三千兩銀子後,到今日還沒歸府,再是女兒傅舒桐又被傅老夫人罰去跪了祠堂。
隻要一想到阿桐才九歲,就得受這麼些苦,她就心疼的緊。看著大夫人沈氏,她也就沒了巴結殷勤的神情,左右她是有銀子分的。
傅舒窈挺直身子,微微屈膝,輕勾丹唇,笑著問了句“舒窈請祖母安,請二嬸娘安。”
傅老夫人手裡拿著佛珠,見著傅舒窈,道“你二妹妹還罰著在祠堂跪著呢,你也在屋子裡多學些禮儀吧,免得以後跟你二妹妹一般鬨出了事情。”
沈氏一聽這話心裡就“咯噔”一下,她家阿窈好好的這是需特意學什麼禮儀啊?就是挑著她大房這軟柿子捏罷了。
傅舒窈用眼神示意自家娘親不要急,笑的更溫婉,兩個小酒窩深陷,道“是,舒窈謹遵祖母教誨。孫女兒是該好好待在屋子裡,以便後日去謝府做客不要丟了規矩。”
傅老夫人和崔氏都有些驚詫,謝府?可是那個百年榮寵的謝府?是了,這滿雍都城裡還能有哪個謝府呢?
崔氏脫口而出“是謝禦史的謝府?他怎會邀請你去做客?”
沈氏本就不喜這崔氏一驚一乍的沒甚見識般的語氣,也不知道傅老夫人說的這話是不是她挑撥的,雖她也不知謝府緣何請阿窈去做客,不過她是知道謝家大小姐和阿窈交好的。故意道“是啊,二弟妹,就是謝府的小姐邀請阿窈去的。”語氣中帶著些傲氣。
崔氏雖臉上帶著笑,聽了這話,那眼中的嫉妒卻毫不掩飾的透了出來,說話時語氣尖澀,聽得讓沈氏眉頭微微皺了皺。
崔氏道“那感情好啊,屆時阿窈可得帶上我家阿桐,讓阿桐跟你出去玩兒。”
沈氏可不哼聲,理也沒理她,隻顧著說“母親,魏媽媽來信,說是過幾日從江南出發準備回來了,聽說她這次帶來了幾個得用的掌櫃,說是父親(沈老太爺)培育的。”
“嗬,掌櫃送來何用?我們靖武侯府還缺掌櫃的嗎?”傅老夫人嘴上嗆著,自打沈老太爺辭官後,她不知聽了誰的,以為沈家要沒落了,總是酸酸的刺著說話,十足十的小家子氣。
“父親說了,兒媳的幾個鋪子是他和母親(沈老夫人)送的,說是裡邊的掌櫃都是沈家來的,當年簽的契約隻有十五年,如今也到期了是時候該放他們回去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