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和君子!
眾人都沉默著,崔氏是眼巴巴的望著門口,希望下一秒傅舒桐就能進來。即便知道已派人去接了,但沒看到人她仍舊不放心,好好的姑娘家,哪吃過這些苦頭啊!
傅舒窈也有些昏昏欲睡,太無聊了有沒有,也虧得娘親坐的住。
沈氏隻消望一眼就知道傅舒窈的想法,寵溺地指了指她的肩膀,示意她靠過去休息會兒。沈氏已是寵愛孩子了,放在彆處,在婆婆麵前哪敢這般隨意啊。
傅舒窈默然而笑,輕搖頭,用嘴型說“不用。”
傅詩悅看了兩人的互動,再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奮鬥走向人生巔峰,期盼傅老夫人少搞些幺蛾子的陸氏,抽了抽嘴角,阿娘你的手可真像不停轉動的算盤打不停。
傅詩悅挺了挺肩膀,讓傅舒窈靠著睡覺,傅舒窈也不客氣,又不是累著自家溫柔娘親,累誰都行。
坦然閉上雙眼就睡了,傅詩悅看著立馬睡著的傅舒窈,心裡不無羨慕,是因為有沈家出身的母親和靖武侯爺的父親才這般肆無忌憚吧,又想到如今靖武侯爺已不在了,她又慶幸自己還有父親在了。
魚與熊掌不能皆得嘛,她很知趣的,現在這般父親和娘親相親相愛就讓她感到很幸福了,真希望娘親能生個小弟弟,這樣她們家就圓滿了。
幾人的動作和心思傅老夫人是不知道的,因為她根本不頭疼啊,但陸氏按著按著她就睡著了,直到門外王管家來報,說是“二小姐接回來了。”
傅舒窈被沈氏拉了起來,傅老夫人也睜開眼,並不叫陸氏停手。陸氏的手已是麻了,機械般的動作著,她都不知道按了多久,仿佛這手已經不是她的了。
她腦袋思緒一路到了將入府時,若傅老夫人對她好一些,若她能少擺些婆母架子,或許那個可憐的孩子已經很大了
沒人看到陸氏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和懊惱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傅舒桐跟著王管家進來。傅舒窈看著麵容憔悴、麵色蒼白,目光較之前顯得暗淡的傅舒桐,心裡一陣惡寒,這元禪寺這麼可怕嗎?
可不就是嘛,本來傅舒桐是可以過的好好的,但她偏不啊,仗著自己是靖武侯府二小姐,在寺廟作啊作的,不是飯菜不香就是水不乾淨,不是被子不乾淨就是床太硬,這十來日,讓元禪寺伺候的人苦不堪言。
要說他們寺廟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囂張跋扈的大家小姐或紈絝子弟,但哪一個也都會賣些清潭法師的麵子,即便有些不如意的,也都是私底下商量著要求,而不是如傅舒桐般大聲嚷嚷,惹的這幾日來寺廟裡上香的香客都少了。
清潭法師其人是誰?
那可是年紀輕輕就得了當今聖上親自賜予的“法師”稱號,眼角長了一顆朱砂痣,據人說在二十歲時便通達佛法了,極得世人稱讚崇拜。
傅舒桐不隻挑三揀四,還出言不遜於清潭法師,使得寺廟的人都不大樂意伺候她。於是有一段時間的水都是金釧、銀釧打的,而她的衣食都沒人樂意管。
吃不好、睡不好也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要不是看在靖武侯府的麵子上,可能會過的更慘
傅舒桐說是每日給祖宗們寫經文、做禱告等,但無時不刻不在罵著傅詩嘉、傅舒窈等人,她隻覺都是彆人對不起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