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小命他有什麼看不開的?
司徒燁攤手道“莫得法子咯,他若要你小命你也抵抗不了,說到這個……”
他認認真真的對好友竹竿傾囊相授,“遇到大佬,咱就躺平任操作準沒事兒。”
楚焯踢開被子,爬了起來,懶得搭理這個動不動抽風一次的小夥伴。
司徒燁看著他三兩下施法整好衣冠儀容,又變回進了仙門後那個不苟言笑的楚師弟,頓時生了感歎。
“是不是浮雪山主把你帶成這樣,”司徒燁替他惋惜,“雖然她還讓我來看著你,但二師叔委實太過冷漠讓人看著就怕,哪敢還和她說話?為兄真怕你在這山上寂寞如雪……”
楚焯整理衣襟的手一頓。
“你說什麼?”
司徒燁一愣,“怕你寂寞如雪?”
“再上上句。”
司徒燁“嘖”了一聲,用力回想,“二師叔讓人看著就怕?”
楚焯暗惱自己的爛記性,“再上句。”
這回總該是了吧?
“再上句是什麼……”這回換司徒燁抓著腦袋欲哭無淚。
楚焯“雖然她還讓你來看我……?”
異樣的欣喜在心湖泛起,楚焯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但他知道就像花蜜嚐起來的味道。
還帶來足以令耳根燒紅的熱度。
可明明也沒人注視。
楚焯在默默回味,可他那句一字不差的重複可險些讓他小夥伴昏過去。
司徒燁頓時又喜又氣,他先是興高采烈地抓著楚焯的手告訴他“兄弟,沒想到你聽我說話聽得這麼認真,連哪句是什麼都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話嘮的勝利啊!
楚焯還沒來得及理解他的欣喜,又被狠狠推開了手,司徒燁的怒視緊隨其後。
“你特麼都聽清楚聽明白了還讓老子重複個屁啊!啊?”
一聲聲“啊”直入靈魂,直擊了楚焯的良心。
如果還存在的話,也許司徒燁能夠收獲歉意。可惜累積前世因而所剩無幾,楚焯一臉無辜“我隻是想確認。”
那麼也許,所謂咒術,那個靜心咒或許就是師尊給他下的了。
楚焯往外走,目光所及是一片刺目的亮白,還有朦朦朧朧的天空,他愣神幾秒,才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是在浮淵。
他住的可是他的屋子啊?
司徒燁在他醒來之前已經來了兩天,跟著他往外走,還伸了個懶腰,鼻端儘是清淨純粹的空氣與靈氣。
他吐出一口氣,渾身暢快,笑道“你這兒是真的寶地,怪不得浮淵是宗門禁地。”
楚焯的關注點不在這兒,他指了指自己的小屋,“這是我在鏡花林自己搭出來的屋子。”
司徒燁順從的打量過一遍,毫無靈魂的拍手。
原來是在墓林搭的“陵寢”啊,真是辛苦了。
“啪、啪、啪、啪……”
楚焯眼裡風雲幾次變色,他緩聲道“浮淵本來沒有我的居處。”
這次司徒燁總算意會過來。
他想了想,“所以是二師叔給你搬過來的?”
楚焯點頭。
“臥槽,你不得了啊!”司徒燁突然想到什麼,他望著楚焯的臉色極為複雜,“沒想到啊兄弟,我以後再也不能叫你竹竿了……”
楚焯“不管你想到什麼你甭想叫我那什麼鬼稱呼。”
“不不不,你低估了你自己。”司徒燁一本正經的對楚焯搖了搖頭,他正色道“你是男主啊,你知道嗎?男人中的唯一主角啊!”
楚焯“???”
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