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武士們從來沒見過這種兵器,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招架,隻能用平時對付紮槍的方法,揮刀去砍。
因為在明軍原本的冷兵器中,紮槍是十分常見的手持型長兵器,就是在日本也很常見。
所以武士們的刀法中本就有克製紮槍的招式,那就是在側身閃避後的揮刀斬,隻要刀法好的,一刀就能將紮槍槍杆砍斷。
但武士們這次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忘了火槍的槍管都是精鋼打造的,和平時紮槍的木頭槍杆完全不同。
當的一聲,火花四濺,武士刀都砍卷刃了,槍管並沒有被斬斷,甚至都沒有變形,一縮一吐,刺刀再次紮出去了。
在狼筅的乾擾下,武士們本就視線受阻,加上一刀沒能砍斷槍杆,頓時慌了手腳,被再次紮出的刺刀紮在了身上。
好在武士們本就武藝高強,百忙之中都避開了要害,隻在胳膊上、腿上、肚皮上留下傷口。
按他們的經驗,這點傷完全不要緊,有條件的包紮一下,不包紮也沒事,流點血也就止住了。
所以戰鬥在繼續,但打著打著,這些武士們覺得不太對勁了。他們感覺自己越來越沒勁了。
然後他們發現,自己的傷口不但沒有自行止血,反而有越流越快的趨勢,感覺就像大話西遊的二當家一樣。
“我不過是大腿上挨了一刀,為什麼會飆這麼多血呢?搞什麼呀?”
蕭芹發現情況不對,拉過一個倒在地上的武士,撕開他的衣服。
然後他看見了一個指頭粗的傷口,從中間開始,三條傷口形成了一個奔馳的車標。
這樣的傷口彆說不包紮,就是包紮上,也未必能愈合得了。就算是縫針線,都得去找會鎖扣眼的老裁縫!
蕭芹又驚又怒,第一反應就是,這麼缺德的兵器一定是蕭風鼓搗出來的!簡直太他媽的殘忍了!
而且這些槍刺的尖頭上,個個臟兮兮的,顯然平時沒人擦拭,搞不好沒事兒時還會故意紮點臟東西……
其實這還真是冤枉蕭風了,這種三棱刺刀,雖然在後世曾被譽為人間凶器,但是他的發明者還真的不是蕭風,這東西的曆史極其古老。
這玩意據說早在商周時期就有了,隻是當時更多的是作為一種砍刀用,而不是槍尖用。
在詩經中有記載周公討伐叛軍的詩歌“既破我斧,又缺我錡。周公東征,四國是吪。”
其中的這個“錡”就是沒有尖的三棱刀,三麵開刃,掄起來砍人,想想該有多麼凶殘啊。
但可能創造了這東西的周公並不算是個凶殘之人,甚至他還是儒家的老祖宗,孔子的克己複禮,就是要尊崇周公之禮。
可惜今天人們聽見周公之禮這個詞,隻會想到某些事兒上去,實在是太讓人扼腕歎息了。
周公不但打了一輩子的仗,還得操心你們床上那點事兒,甚至等你們完事了做個夢,還得替你們解釋一下。
不用擔心,雖然你長得矮,賣炊餅也不是啥好職業,但你娘子是不會背叛你的,你的夢都是反的……
白刃戰仍在繼續,武藝高強的武士部隊,不但沒能占到便宜,反而對戰裝備了狼筅和三棱槍刺的普通明軍還落了下風!
蕭芹終於紅了眼睛,他長嘯一聲,飛身而起,落入戰團之中,右腳一踩,已經將一把狼筅踩在地上。
拿著狼筅的明軍拚命拉扯,奈何那狼筅就像長在了地裡一樣,紋絲不動,蕭芹搶上前去,一把抓住那明軍的脖子,狠狠一甩,血雨飛濺。
旁邊拿著火槍的明軍奮力一刺,蕭芹不躲不閃,一把抓住了三棱槍刺,身上白光一閃,將槍刺從槍管上硬生生的折了下來。
然後反手一送,槍刺射穿了明軍的胸膛,餘力未消,又沒入後麵明軍的腹中,頓時斃命。
蕭芹再次向前衝去,另幾組明軍眼見蕭芹的速度如同鬼魅,若正常交手出招必然會死。
當下幾組人一對眼神,拿著盾牌的都將重盾舉起來,排成一排狂吼著向前猛衝猛撞!
地勢狹窄,盾牌寬大,幾個盾牌連起來幾乎堵住了所有路線。蕭芹要麼後退,要麼飛過去。
身後拿著火槍的幾個明軍舉起手中火槍,準備趁蕭芹飛身起來的時候開槍,蕭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在空中躲子彈也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