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舷!
乘坐民航班機飛躍渤海抵達沃土海軍飛行訓練基地後,飛鯊集訓隊總教官張雪陽大校親自帶車來接,李海和黨為民二人受寵若驚。
車上,坐副駕駛的張雪陽回頭打量了二人一番,看著李海說,“你就是被李總點名的李海是吧?”
“報告首長,我是李海。”李海腰板挺得直直的,個兒高,差點頂到霸道的車頂了。
“放鬆放鬆。”
張雪陽爽朗笑著,“李總是我們老首長,這麼多年來沒幾個人能讓他鄭重點名表揚,你是其中之一。第一次放單飛就成功處置了特等空中險情,你這個小夥子不錯的。”
李海尷尬得很,搞不清楚這是表揚還是批評。
邊上的黨為民忍著笑。
張雪陽說,“李總的事跡你們都聽說過,我和李總是老戰友,當年他啊,簡直是掃把星啊,一年之內遭遇十幾起空中險情,還都是一等特等這個級彆的,飛機開廢了好幾架,發動機就更不用說了,據不完全統計啊,李總過去十年的飛行生涯裡開報廢的發動機價值三十個億。空司首長開玩笑說李戰這個飛行員價值一百個億。”
“對對對,李總的事跡太傳奇了。我最佩服的是當年李總赴法參加多國空軍力量演練那件事情,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黨為民激動的說。
李戰在新一代飛行員的心裡是戰神一樣的人物,是所有飛行員的偶像。
黨為民抹了嘴巴說,“憑一己之力乾掉了大半個第六艦隊,簡直是神來之作。”
(詳情見《大國戰隼》)
“話不能這麼說,完全是一場意外,而且是他們自己操作失誤導致的連鎖反應,李戰其實是受害者,他要不是飛行技術了得,恐怕就回不來了。”張雪陽笑著說。
“明白的明白的。”李海咳嗽了一下,嘿嘿笑。
一路聊著天到了基地,張雪陽帶著他們安頓下來,住的是雙人間,有獨立的洗漱間,有小客廳,一米五的床,有辦公桌,條件不算差。按照規定的話,都應該住乾部單間,都是上尉正連,符合條件的。
張雪陽說,“沃土基地是訓練基地,條件沒有作戰部隊那麼好,你們將就將就。飛鯊集訓隊人來人往,有的半途上就被淘汰了,能堅持到最後成為飛鯊的是極少數。”
潛台詞很明顯了——能不能住上單間全看自己表現,至於在此之前,都是學員,隻配住雙人間。
“你們是首批生長模式培養體係下的艦載戰鬥機飛行學員,這一批集訓的學員隻有你們是生長班的。黨為民可以直接上飛鯊教練機,李海你畢竟沒有完整的完成單飛,所以你還得補回來,這也是李總交待過的。”張雪陽說。
薛團長分明說單飛算數的,這是又生變化了,李海心裡不由的緊了緊,迅速恢複過來,挺著胸脯說,“是,首長!”
“休息吧,下午動員大會。”張雪陽微微點了點頭轉身走。
還沒到門口,張雪陽又站住腳步,回頭說,“對了,你們的通訊工具先交給我,打電話用電話房裡的固定電話。”
“是!”
李海和黨為民連忙取出手機,都是華為手機,李海用的是千元級彆的高性價比手機,黨為民的就比較厲害了,高端係列。
張雪陽看了看,沒有接過來,而是笑著說,“要不要給女朋友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現在就打,打完了手機給我。”
“我沒有女朋友。”黨為民咧著嘴說。
李海猶豫了一下,說,“不打了,過幾天用固話打。”
“好,對外聯絡紀律你們都知道我就不多廢話了,休息吧。”張雪陽接過手機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真不給林麗打個電話?”黨為民問。
李海微微搖頭,“寫信告知了。而且你也知道,飛鯊基地和咱們訓練基地不一樣,保密程度要高一些,算了算了,過段時間吧。”
很快,好奇和激動就占滿了李海和黨為民的心。
暫時把女朋友放到腦後,甚至都不為補單飛感到不爽了。
就算是從頭開始李海也毫無怨言。在他們心裡麵,沃土海軍訓練基地,也就是大家常說的飛鯊訓練基地,是聖地,是飛行員心目中殿堂級的訓練基地。
黨為民一邊整理著內務一遍說,“老李,你說飛鯊戰機開起來會怎麼樣,會比海山鷹難開?我覺得飛控係統都是一樣的,應該不會很難。”
“我和你一樣我怎麼知道。你可以直接上飛鯊教練機了,我還得補一個單飛。”李海搖頭說。
黨為民說,“這是好事啊,你算畢業了的,再單飛拿的可就是正式飛行員的飛行補貼了。”
“你瞧瞧你這思想,庸俗!”李海斥道,騰出疊被子的手指了指黨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