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舷!
靠泊的時候,李海和黨為民在船樓上居高臨下觀察忘我礁。
黨為民吃驚不已,道,“這是礁?太開玩笑呢吧,看著不比永遠興旺島小多少啊!”
“是挺震撼的。”李海也有些瞠目結舌。
永遠興旺島周邊有大小不一的礁盤圍繞著,有對比的情況下觀感是不一樣的。而忘我礁孤零零一個沒有對比,視覺上感覺沒有比永遠興旺島小多少,實際上麵積是比永遠興旺島小很多的。
最明顯的當然是機場了,擁有兩千米跑道的忘我礁機場可以起降所有現役飛機,包括運20、轟6等大型飛機。
與已經頗具生活氣息的永遠興旺島相比,忘我礁的軍事意味要濃重一些,絕大部分設施屬於軍用,就連工地上也有穿軍裝的人。但是忘我礁的旅遊也是有限度開放了的,並不怕讓人知道島上正在發生著什麼。
這是國力增強之後一種自信的體現。
“風景不錯呀!在這裡工作沒有想象中那麼艱苦嘛。”黨為民笑道。
李海微微點頭讚同,“看著是不錯,這小風吹著,海水這麼的藍,好看。”
靠泊完成,他們告彆了船員下船,遠遠的就看到了兩名校官在舷梯口那裡等著,於是小跑過去立正敬禮。
“李海同誌,黨為民同誌,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可算把你們給盼來了。”鐘國邦還禮之後與二人熱情握手。
李海受寵若驚,連忙說道,“首長好!”
上校親自來接,這規格出乎意料的高。很少有一種感覺能比得上i被人重視的感覺如此的令人心情愉悅。
李海、黨為民轉而向薛正榮敬禮報告,說道,“報告隊長!李海(黨為民)報到!”
“李海,黨為民,我是薛正榮,歡迎你們。”薛正榮還禮之後,也和二人握手。
在海八師裡,薛正榮是名人。他立誌紮根艱苦島礁的事跡曾經被軍內外大報做過專題宣傳,他是海軍飛行員中的典型代表。當李海二人知道頂頭上級是薛正榮的時候,眼前馬上浮現出來的就是宣傳報道裡薛正榮的照片。
薛正榮把李海和黨為民帶走,鐘國邦則需要留在碼頭指揮卸船工作。這會兒李海才知道自己想的有點多了,人家上校是為卸船而來的,並不是專門迎接他們倆。
“忘我礁的飛行單位很小,嚴格地說都算不上完整的作戰編製,我雖然掛著副大隊長的頭銜,但是實際負責的是島上的四架戰機。”
回到了機場後,薛正榮把二人安頓好之後,帶著他們來到走廊那裡,站在二樓的高度眺望整個機場。
“機場很小,理論上來說可以保障空客320一類的飛機起降,但是並不容易,因為我們的編製很小。”
能看得出來,若不是有一條跑道,光是座不起眼的附屬建築物是沒有機場的樣子的。比較不一樣的是,塔台的高度比正常的低了不少,看上去更像是臨時應急的。
“還在建設中,目前就是這麼個情況,將就用吧,保障我們四架戰機是沒有問題的。你們到之前,另外一組兩名飛行員抽調回去參加實彈演練了,所以你們明天就要進行正常的訓練和值班。”薛正榮說道。
李海有些意外,說,“薛副,我們沒有開過殲八。”
“我研究過你們的檔案,高級訓練是用的高教七和海山鷹吧,能開高教七九能開殲八。”薛正榮說著,指了指不遠處露天停機坪上正在進行保養的殲8f,隻有三架,他說,“殲八f的操縱係統變化不大,你們很快就能熟練掌握。”
黨為民咧著嘴笑。自從離開訓練基地,他發現隻要是和李海一起,總會遇到非正常情況。
不經改裝訓練直接上陌生機型,在他們受訓的時候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領導信任,他們當然不會沒有信心,對初生牛犢來說更是信心十足了。二代機總不會比三代機、三代半的難開。實事求是地說,不管往殲8係列戰機身上添加多少溢美之詞,都改變不了它出生即落後的局麵。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誰不願意吃豪華大餐?
薛正榮說,“有幾點紀律要強調一下。沒有我的批準不能離開機場。需要打電話必須向我報告,我會讓你們在指定的時間裡對外撥打電話。平時工作之餘可以看電視看書,活動中心還有飛行遊戲座艙,當然,更多的活動是沒有的了。我們是派出的小單位,空勤人員目前在位的就隻有我和你們。忘我礁周邊的情況比較複雜,距離馬六甲隻有一千公裡,這裡才是真正的祖國的南天門。周邊的海盜隱患比較嚴重,所以我們要保持至少有一架戰機在戰備狀態,隨時可以起飛執行任務。明天開始你們就要參加值班。”
忘我礁不是一個礁,而是對幾個圍在一起的礁盤進行填海造陸之後搞出來的。距離曾母暗沙隻有四百公裡,是最南邊麵積最大的一個島礁了。忘我礁扼守在主要國際航道,從地理位置上看,通過周邊航線每年經過的船舶載重據說占全球船運載重的一大多半。
可見位置有多麼的重要。
而且,忘我礁設有國際水文站,有負責引導國際航班的導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