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舷!
否則李海的處境會很危險。
事實上李海當前麵臨的形勢遠沒有黨為民他們擔憂的那樣,不適號進行反潛部署之後,對53號艦就沒那麼關注了。
擺在明麵上的威脅是可控的,況且隻是一條老式護衛艦,斯維尼和謝爾菲德的意見是一致的——先把水下的那條ai潛艇找出來。
在確認了不適號上麵正在蔓延不明肺炎之後,李海決定不戰而屈人之兵,那麼對抗的烈度是會低很多的,而且李海確信,隻要他不動手,對方同樣是不敢輕易動手的。
於是,53號艦在進入不適號的目視距離之後,就像是吃瓜群眾一樣看不適號在進行規模以上的反潛部署,多達三架反潛直升機在進行搜潛,探測浮標一個接一個地投。
李海看到這些價值不菲的探測浮標被一個個地使用掉,心裡頭那個高興啊,這都是錢啊。
他忍不住笑道,“他們如果知道正在做的全是無用功,怕是臉都會綠掉吧?”
常海洲同樣心情不錯,烏海的長城號已經返航近十二個小時了,此時應該到阿拉蘇海西部了,穿過那邊的島鏈就能進入南海,安全係數大大提高。
不適號就是把海裡的魚的聲呐特征都找出來也找不到長城號。
李海抱著胳膊站在艙窗前眺望著左舷前方,天色逐漸暗淡一下,53號艦距離不適號約8海裡,航向一致,都是朝著羅涇水道而去,雙方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誰也不主動去招惹誰。
之所以把轉移隨艦采訪組的時間定在次日5時30分,是因為艦載直升機的航程問題,屆時才能到達一個直9h艦載直升機起飛後能飛回新青年艦的位置。
在此之前,李海不能對不適號做什麼,行動的時間節點很清晰——隨艦采訪組安全返回新青年艦。
“安排同誌們今晚養精蓄銳,值班的提高警惕。”李海沉聲說,“天亮後,會是一場硬仗。”
“已經安排下去了,所有乾部值崗,戰士休息。”常海洲說。
今天是大年初一。
一條老式護衛艦與一個航母打擊群相距8海裡同向而行,而這個過程裡雙方沒有任何交流,隻不過老式護衛艦是一門心思趕路,而航母打擊群是一邊跑一邊反潛,稍顯狼狽。
53號艦為了節省燃料必須要以經濟航速航行,因此與機動反潛的不適號是以差不多的速度向羅涇水道移動的。而且雙方的指揮官都下意識地盯著對方,不會輕易讓對方脫離視線。
仿佛一個暴風雨來臨前的夜晚,風平浪靜。
然而水下的一條核黑魚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指揮艙裡安靜到能夠聽到每個人心跳的聲音,亮起已久的紅色燈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越發的顯得氛圍的凝重。
“查,查到底,一定要查清楚他們到底是怎樣發現我們的。”趙雲龍的聲音很低沉,咬著後槽牙說了這麼一句話。
水手長彭恩德沉聲說,“艇長,我已經做過一次調查了,沒有發現違規問題,同誌們都是嚴格按照靜音操作要求來的。”
大副說,“我對咱們的整個靜謐跟蹤做了複盤,沒有出差錯的地方,我艇的噪音水平在要求之下。”
“奇了怪了,不適號到底是怎樣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的?”水手長抱著胳膊,百思不得其解。
彭恩德四十多歲,個子不高的一級軍士長,兵齡與副師級的趙雲龍相仿,絕對資深的潛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