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時樓上又加了個柯錦曹,依舊沒有對這姓白的年輕人造成什麼大損!
“九公子!”姓白男子一邊狼狽的閃躲,一邊說道“咱是本家,你就這麼搞我?”
白子九眯眼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二十,隻現了十九,你說我怎麼知道的!”姓白的年輕人話音剛落,柯錦曹就停住了手,回頭望向白子九有些拿不定主意。
樓下白子九麵帶笑意,沒有回應,隻是示意柯錦曹繼續。
剛剛姓白年輕人口中的二十,指的是白子魚那二十死士。
而說起這些死士,那是頗為神秘。
雖然世間皆知二十死士存在,但並無人知曉具體是誰。
甚至就連白子九和王初七,在之前都一無所知。
還是兩年前白子魚赴死時,才告知了白子九,府上看門的老白和從小伴他的仆人柯錦曹,是二十死士中的兩人。
至於行刺朱榮升那十七個,則是在得知白子魚死訊後,陸續找上老白,對了暗號才尋到的。
如今,兩年已過,刺殺已成,第二十個依然不曾露麵。
此時這個檔口跳出來,不管彆人信不信,他白子九第一個不信!
就算是,那也指不定另屬誰人了!
“怎的?不信?”姓白的年輕人一見柯錦曹繼續來攻,有些著急的道“要我在此處說暗號嗎?”
姓白的年輕男子似乎是有些急了,手上的招架也不收著了,竟將柯錦曹和紅衣推出兩丈遠!
“賠錢貨,回來吧。”白子九終於沒再堅持,喚回了本就不情願的柯錦曹。
而樓上的紅衣少女也在此時停了手,望著樓下的白子九,充滿了鄙夷的說道“原來你也姓白!你們本就相識?”
“女俠,姓白的也不都是惡人啊,況且很明顯,是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的”
白子九剛說完,樓上的姓白男子就委屈的說道“九公子,這話傷人了”
“嗬,聒噪!”紅衣少女極為厭惡的打斷了姓白男子接下來的話。
之後繼續對著白子九,鄙夷道“長得倒是真的好看,就是人不行!”
此話一出,白子九翻了個白眼道“嗬,聒噪,你怎知我不行了?”
“彆學我說話!”
“是你彆學我說話!”
白子九已經被這紅衣弄得有些煩了,他此時想做的,就是趕快確認了那姓白的身份,在這僵著並非他所願。
隻不過那紅衣畢竟是跋扈的高位小姐,何曾有人對她如此頂撞,還能安然無恙的?
況且她本就是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性子,此時更是沒有忍下的意思,一躍下樓,就想對著白子九出手。
“陳三小姐,這人你可動不得!”樓上的姓白男子見狀趕忙出言阻止。
“哦?在晉州這一圈還有我陳蘋安動不了的人?”紅衣少女嗤笑道。
白子九聽罷,微微一笑,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的說“晉州?姓陳?回去問問你爹陳大油子,九公子到底能不能動!”
“你認識我爹?”紅衣少女頓時警覺了起來,表情嚴肅。
“不認識”白子九繼續悠然的說道“我沒見過他,他應該也沒見過我,但他肯定會說九公子動不得!”
紅衣少女沒再搭話,看來白子九一下點出他爹少有人知的外號,還是讓她有了些許忌憚的。
低頭沉思了一會,她白了一眼悠然自得的白子九,轉頭憤恨的對樓上白姓男子說道“姓白的,我現在雖然打不過你,但你彆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如若不快些去與我二姐說清楚了,到時就算我爹不管,等我入了‘送到西’,也一定會找人回來滅了你!”
“好的,陳三小姐,‘送到西’肯定會要了你的!”白姓男子說道送到西時,還特意玩味的看了白子九一眼。
“哼!那就借你吉言了!”
紅衣少女說完,又白了一眼白子九就向門外走去,待快要走出時,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回頭對著已經呆住的老鴇說道“你!好好清算一下我砸了你多少錢的東西,明日差人去晉州的刺史府拿。”
一襲紅衣瀟灑而來,又一襲紅衣瀟灑而去,期間除了蠻橫與無理,倒也留下了些許風情。
老鴇等紅衣走後,苦著臉對白子九說道“這位九公子,你當真能壓得住那晉州的陳閻王?”
“嗯……”白子九思索了一下說道“不一定,如若我這一路上來的足夠快的話,興許能壓他個一兩日!不過她不是就讓你去那點銀錢嘛,怎把你嚇成這樣?”
老鴇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皺紋深了幾許,哀歎道“這等銀錢,那可是要拿命換的啊!九公子有所不知,這晉州刺史陳閻王,雖然號稱遇事講道理,但是他講的道理,和我們的道理不太一樣。”
“這道理,還能怎麼個不一樣法?”白子九疑惑道。
老鴇哎呦一聲,坐在白子九身邊,幽怨道“他那道理不是世間公認的道理,是他自己的理兒,全憑自己心意來,你說說這能一樣嗎?誰知道他明天是不是又換了個想法,不想給錢,想要命了!?”
白子九聽罷點了點頭,這道理的說法,他白子九還真是熟稔得很!
朱榮升也是這麼講理的,反正到了最後都靠拳頭說話,誰是硬茬子,誰的道理也就說清了。
“嗬,竟弄這脫了褲子放屁的醃臢事!”白子九哼笑一下搖頭道“明個我和你一道去找那姓陳的,正好有筆帳找他算算。”
說完拿起紅傘向樓上走去,柯錦曹和老白也緊隨其後,隻剩下老鴇一人在原地,讓人看不出臉上是悲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