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打算”白子九不以為然的說道。
說罷白子九翻身下馬,橫起手中的單刃劍,閉緊雙眼靜待對麵朱大常到來。
“在我沒說幫忙之前,任何人不許插手!”
“可是……”
陳由剛張口,柯錦曹就製止了他。
若說擔心,從小陪在白子九身邊的柯錦曹可不比任何人少。
隻不過他是最知白子九的人,就算再擔心,也不會以己擔憂,妨礙白子九的決心。
轉眼間,那勇猛異常的朱大常,已揮刀來到白子九身前,隻見他左腳定,右腳一旋,雙手揮刀自下而上,從左到右畫了個大圓,劈向白子九的腦瓜頂!
“白家小兒受死!”
這一刀的刀勢猶如千斤石墜,若斬天則雲消散,斬地則石崩碎,斬人……
那就說不好了!
“劍阿,去!”
閉眼的白子九在刀氣灌頂之時,將劍一橫,擋在身前,隨即與那猶如千斤石墜的刀勢交叉而過,一聲悲鳴響徹天際!
接下來,眾人所預想的血腥場麵並沒有出現,雖然剛才的悲鳴之聲震懾心魂,但在那之後更讓人出乎意料的是。
那朱大常的恐怖刀勢竟瞬間煙消雲散,白子九好好的站在原地,剛剛揮舞而過的單刃劍除了寒芒暗淡,其他絲毫無損。
“果真還是不行嗎?”
白子九絲毫完全沒把剛才朱大常那驚天攻勢當一回事,此時“死裡逃生”,竟隻是凝視著手中之劍,悠然感歎。
其中語氣所流露出的惋惜之情,更是像在對朱大常嘲諷一般。
“這是什麼劍!”一直冷漠無波動的朱大常此時竟控製不住的拔高了語調,滿臉驚詫的問道。
白子九收回目光,輕描擔心的說道“殺朱榮升的劍。”
“白家小兒找死!”
饒是朱大常這等不喜怒形色的高手,此時也有些狂亂!
剛才自己信誓旦旦的說辭,和白子九那玩味的說朱榮升死於元瓊京的話語,就像一個個燒的通紅的炭火砸在他的臉上一般!
既疼又燙!
隻不過,當他剛剛喊出那極為有氣勢的話語後,一聲聲氣勢猶勝他的怒吼從身後傳了出來!
“你想死嗎?”
四個字,雖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卻齊刷刷的震耳欲聾!再加上那四個字所指的意思!
任誰人聽了,皆得膽寒心慌!
“就憑你也敢對九公子不敬!”
一個黑衣刀客率先走出,他的刀細長微彎,讓人看去就有輕快之感。
而緊隨其後的則是一個異常嫵媚妖嬈,身著藍色紗裙的貌美女子,傾國傾城,讓見者心向往之!
還有一個鶴發雞皮的老道士走在最後麵,滿臉的笑意,充滿慈愛,但能喊出剛才那句話的人又怎會如表麵所笑那般呢?更何況他那滿是紅暈的桃木劍,一看就知道那是染血所致!
百餘武夫中最愛挑事的壯漢閆旭看到這前來的三人,眉頭一皺,問道“怎麼的?就憑你們三個也想來當著救兵?”
“哦?你知道貧道是誰?”
那鶴發童顏的老道士笑著說道。
“管你們是誰!老子這邊百人武夫,具是二等上,近一等的實力,你們三個難不成入了凡仙境了,敢在這造次?”
老道士聽罷嘴一癟,饒有趣味的回道“呦吼,對著貧道自稱老子?嘿,有趣有趣。”
隻見那老道士最後一個趣字還未說完,那叫閆旭的壯漢便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
隻不過此時的他哪還有什麼右手了,除了滿地的鮮紅外,隻有一截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紅棍子”
伴隨著閆旭喘著粗氣的慘叫,以及數百武夫顯露表麵的驚恐。
那藍裙女子嫵媚妖嬈的說道“閆旭,宇文台暗處門客,初入一等境界,用刀但擅使劍!”
“你,你怎麼知道”閆旭大驚道。
藍裙女子輕聲一笑猶如天籟,隨即哀歎道“我還知道,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話音剛落,隨著女子食指微翹,那閆旭的腦袋就落在了地上,甚至連本要回話的嘴巴都沒來得及閉上。
“你們這些人難道沒聽過送到西嗎?”
黑衣刀客,把刀往肩上一扛,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