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劍靈之事,是否會在強壓之下,完全解封。
二是金陵柳家究竟是何態度,之前激怒他可視作這柳飄飄個人所為,那現如今擺開陣勢真刀真槍了,如若柳家真是奔著自己性命而來,此時斷然不會收手。
而從現如今的情形來看,這柳家此番所圖與他性命無關,那究竟欲意何為呢?
這點此時的白子九想不明白,也不願想了,此番交惡,柳家的線必斷無疑,不提也罷!
“自然是不信的,你這老頭子不僅為我所不喜,還如此喜歡自吹自擂,雖說比我強上一些些,但像你剛才說出那種狂妄之語,怕不是喝大了吧!”白子九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自稱管澤源的老者一聽,不氣反笑道“比你強些?哈哈哈,你這自大的本事倒是不小,本以為你是個不願賭命,城府頗深的後生,此番與老夫交手必有埋伏。”
“沒想到,竟然還真是個以命相搏的莽夫。”說完,管澤源笑著搖了搖頭,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白子九哼了一聲道“所以說,你算個屁的劍道頂峰,從剛才就在那自說自話,你怎知我沒有後手?”
說完,白子九也不顧老者和柳飄飄有些驚訝的眼神,轉頭對王初七說道“姐夫,多謝剛才出手相互,劍勢一事已經有些門道了。”
此話一出,那管澤源更是驚奇,聽這白子九的意思,剛才王初七竟然出過手了?而他居然沒有察覺?
“殿下,老夫記得你不曾學過劍啊!”管澤源眯著眼對王初七說道。
一聲殿下讓除了白子九之外的人,皆是一驚。
角落處的南越太女笑容玩味,舉杯喝掉了杯中之酒。
“什麼殿下?管爺爺,你這話什麼意思?”柳飄飄不解的問道。
管澤源微微一笑,雖是對柳飄飄的回答,但目光依舊看著王初七道“曾是殿下罷了,不值一提。”
雖然這管澤源如此言語,但內心極為震蕩,他可是這世上極少知道王初七老底的人,若說王初七詩詞歌賦出眾非凡,他深信不疑。
但若是說劍道高深莫測,出手令他無法察覺,那他絕對無法相信!
隻見管澤源表情忽的一變,略微有些譏諷之意道“哼,老夫差點著了你的道,竟想以此迷惑老夫,小小年紀心眼到是多的很。”
白子九聽罷,無奈搖頭,隨機笑道“我迷惑你?好,既然你覺得我剛剛所言非實,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啊!”
說完白子九看了一眼王初七,一臉的有恃無恐。
自稱劍道頂峰的管澤源冷哼一聲,右手一個劍指!一種令白子九異常熟悉的感覺迎麵而來!
劍靈!
而且這與白子九之前劍靈入手時的劍歸不同,這是真正的馭劍!
千裡劍來朝,所遇皆虛妄!
劍靈之劍所化光華轉瞬即至,手中握劍的管澤源氣勢陡然上升,衣袖飛揚,小酒館內狂風大作,那可是趕跑了不少看熱鬨的客人。
而與管澤源的大動作相比,王初七就沒什麼花頭了。
他隻是緩緩拔出身上那平凡的佩劍,向下一落,直指地麵。
事已至此,已經沒白子九什麼事了,或者說從一開始就不用他出手過上那三招。一切確實算得上他的任性之舉。
白子九在紅衣陳萍安的怒視之下,麵不改色的來到南越太女桌前坐下。與她並肩而坐。
“九公子好興致”南越太女說道“這馬上就到見真章的時候了,還有雅興討在下的酒吃。”
白子九放下剛剛倒完的酒壺,不以為然的說道“放心,一時半會打不起來,那老頭想的太多了。”
“哦?”南越太女眯眼道“剛剛莫不是真在迷惑那老頭?”
“你猜?”白子九笑意盈盈的回道。
本來南越太女聽了這話,正想嗆聲幾句的,但看到白子九那極美的丹鳳眼,竟有些入了迷,看呆了去。
有時一眼好似萬年,此時南越太女就是這般,明明已是入迷良久,竟覺得隻過了瞬間。
等回過神來時,白子九的笑意早已收回,隻剩下滿臉的玩味神色。
“怎得?堂堂南越太女如此見多識廣,竟也被我這俊俏容顏勾去了魂魄?”白子九玩味道。
南越太女聽罷,神色沒有絲毫窘迫,極其自然的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道“我又不是那天上仙,本就是世間俗人一個,貪財好色再正常不過了。”
白子九似乎沒料到南越太女是此般反應,略微驚訝後,笑著說道“要不是知曉你的身份,我定把你視作男子了。不過這話聽著有煙火氣,對我胃口!難不成太女也曾在市井混過?”
“沒有”南越太女冷淡地說道“聊了這麼久了,那兩人怎麼還不開打?難不成高手都是這般磨磨唧唧不成。”
白子九也隨著太女的目光望向王初七與管澤源,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