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不會再長戚麵前多聊“清樂主神”的事情,但阿落知道尋奕提起她來並沒有惡意,反而是在想辦法幫自己。
他想借興闕所行之事和他之前的名聲背道而馳,實際上是想告訴長戚,她這個師父也不是像彆人所說的那般不堪。
可是長戚沒有多做回答,像是沒有聽見後半句一樣。
“那出戲裡的確是擴大了興闕的功勞,其實興闕的名聲慢慢積累起來,是從獻給師祖明極劍之後,在師祖的麾下才開始的。”
阿落也心照不宣地不去提“清樂”的事情,“那這麼看來,這位興闕主神在那次剿滅梟族的作用並沒有戲裡那麼大,甚至有些顛倒事實之嫌。”
“又或者,這整件事的正邪兩方,分明就是顛倒過來的呢?”尋奕看了看兩人。
“這……不太可能吧……梟族做的事情,基本都是板上釘釘的,而且元孛戰神派人圍剿這件事也是在天界的史錄上記得很清楚的。”阿落道。
“你還記得全彝國的墓葬嗎?”尋奕提醒道。
阿落和長戚都是心中一凜。
“若不是悔音壁讓郭奉衍露了馬腳,我們去了這麼多地方查探,誰會相信郭奉衍這個人人稱頌的仁君,其實做下過那些事情呢。”
尋奕在走神的阿落的眼前打了個響指,“丟魂了?”
阿落道,“沒,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這所有的事情,但是又一下子說不明白。”
“這有什麼說不明白的。”尋奕換了個姿勢翹著腿,“如果你有幸腦子比原先快了那麼些,那下麵我說的應該就是你想的了。”
“我猜你想的是,這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像個局。而且這個開始不是我們見到興闕,而是到了度仙川就開始的。”
阿落點頭,表示確實和尋奕想法重合。
“郭奉衍那件事情,以及後麵牽扯出來的這一大堆天界神官破壞悔音壁私自謀利的事情,都可以算作是引子。”
順著尋奕理出來的思路,長戚也在回想這整件事情。
“這個人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興闕,他應該之前被興闕害的很慘,但是又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地找他報仇,又或者他一時半會實現不了他所想要的報仇。所以借悔音壁的事情,讓興闕暴露出有錯處的一麵,等到興闕這個人不再是大家心中那個光彩的主神,以前的事情才有機會重出水麵。”阿落道。
尋奕滿意的點點頭,“你說的差不多,可是這個人被你說的太好了。你說的這個複仇者還要借著一個時機來抓住興闕的錯處,光明正大地複仇。”
“難道不是?”
“我覺得,悔音壁這個事情,倒不如說是一個由頭。一個可以開始報複的由頭,你看這個人所做的事情,在萬鬼鎮演戲,又殺了他的手下來恐嚇他,連興闕本人都被刺殺多次,但每次隻為激怒卻不要性命。現在明明手握興闕的行蹤,不去殺他,反倒拿那些仙族撒氣,你覺得這是個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兒?”
尋奕所說讓阿落和長戚心驚,“這人的心思真是又毒又狠。”
“我倒是對這個人好奇的很,要是能見上一麵就好了。”尋奕說道。
“啊?”
“我很想問問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值得他用這樣的手段來報複和折磨一個人。”
阿落敲了他一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說風涼話。”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