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笑了笑,“大不了就是元神再跑一回唄,最差最差,我拚個幾千年應該也能拚回來。不過可能要勞煩你彆讓人來搞破壞啊。”
尋奕見她還是把傷害自己的事情說的這樣輕鬆,心中一酸。
“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什麼都不會。”
這份承諾尋奕是用心的,阿落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卻還是隻有一句,“謝了。”
尋奕知道她其實還是沒太往心裡去,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你知道為何,那個人一定要給你下這種邪咒麼?”尋奕道。
“為了逃避啊,怕我們查到他。”阿落回答道。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天衣無縫,證據都毀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你身體之中的邪咒,未嘗不是一種證據。”
阿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是啊……”
“他這的確是在威脅,想讓我們投鼠忌器。因為為了長戚的事情真心會去查,且不惜付出多少精力的,在天界就隻有我們了。”
“那他還是想讓長戚死啊。”阿落道,“正是因為隻有我們兩個,所以他把這邪咒下在了看起來更弱的我身上。”
“你不隻是看起來弱……”尋奕插刀道。
“彆打岔!”阿落瞟了他一眼,“我就是弱,怎麼滴吧!”
“好好好,你弱,你厲害。”尋奕擺手跳過這一話題,“我想說的是,他如果真的確信自己不會被查到,連對你動手都大可不必。”
“所以你的意思其實是,他不確信自己不會被查到。”
尋奕打了個響指,“更確切的說,是確信他自己一定會被查到。”
“啊?”
“或許是難以相信了些,但我看他做的這些事情,基本隻有這一種解釋。”尋奕繼續說道,“在度仙川和鬼獄的時候,可還記得麼?”
“嗯?”
“不管是悔音壁的事情,還是後來審問郭奉衍出現瓶頸,隻要我們想要退出或者沒有辦法進行下去的時候,就會有人送上線索,讓整件事朝著他想要的走向發展。”
“那個人竟然還在啊……我差點都忘了這件事情……”
“是啊,他一直在。”尋奕道,“我也不喜歡這種感覺,隨時隨地被人監視著一樣。”
“你想說的是,這次也一樣,若是我們查不下去了,還是會有人來告訴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隻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大概會是逆輪的那個凶手,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你現在竟然都自動把逆輪帶入凶手了。”尋奕笑著說道。
“我沒說他一定是。”阿落也發現自己竟然直覺已經這樣覺得了。
“你說的沒錯,就是這個人的存在,讓你二師兄在你身上下這個邪咒,想要來阻止你。”
阿落點點頭,“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是我隻是最外層那一個,如果他知道有個掌握了他全部證據的人存在,他該做的不是直接去滅那個人的口麼?源頭不去斷掉,來堵我這裡算怎麼回事?”
“那要是這個源頭,他根本就堵不住呢?”
“若真是逆輪,我還真想不到有什麼人還能對他構成威脅,他自己就已經是這天界乃至六合之內不可一世的人物了。”
尋奕聽著她的話,想到了一個人,隻不過隻是自己推斷的,現在也不可能與阿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