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落!
我跟著凡光啟一路小心地走出了這個院子,借著月色的掩護,一路躲躲藏藏,正要繼續往前走著,凡光啟用手攔住了我,我才沒有繼續向前走去,我們兩繼續呆在不起眼的牆角。
一隊巡邏的隊伍也適時地經過。他們過後,我小聲地對凡光啟說道“謝謝。”
凡光啟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帶著我走著,這方向,是前望月樓樓主的院子,我來過一次。
到了一個無人的牆角,凡光啟提著我的衣服,將我拎了上去,然後飛過了院牆,到了院裡裡麵,剛好落到了那座假山下麵,我往下一看,旁邊果來有一個洞口,洞內一片的漆黑。
凡光啟帶著我跳了下去,我們落地後,凡光啟才放開了我的衣服。
而在院子的另一邊,一個黑衣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跪在了書房前,喊道“樓主,流雲求見!”
魏瞻錫放下了正在處理的文件,流雲,是他派去監視凡光啟的人,說道“進來。”
流雲一進來,就跪在了魏瞻錫書桌前麵,說道“樓主,屬下無能,讓凡啟跑了。”
魏瞻錫皺緊了眉頭,重重地拍著桌子,說道“沒用的東西!你什麼時候跟丟他的?”
流雲將頭低得更下了一點,說道“半刻鐘前。”
魏瞻錫說道“望安!”
門外的望安這才跑了過來,說道“公子,有何吩咐?”
魏瞻錫說道“找三百人,分為十個隊伍,其中一個隊伍跟著我,找遍望月樓的任何一個角落。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凡啟!”
望安說道“是的,公子。”
望安先是把魏瞻錫的命令發布下去,然後領了十個人,在魏瞻錫書房前集合。
望安隔著書房的門,問道“公子,我們先去哪裡。”
魏瞻錫慢慢走了出來,深諳的眼底充滿了憤怒,說道“先去駱成那裡。”
一隊人馬馬上到了我房間,我房前的燈早就熄滅了,房裡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先到的那個人正要推開我的門,魏瞻錫在後麵叫住了他,說道“住手!”
他們十個人聽到了魏瞻錫的聲音,連忙跪下,齊聲說道“是的,樓主。”
魏瞻錫說道“你們都留在這裡,我一個進去看看。”
魏瞻錫向前走去,但又感覺每一步都很沉重,駱成,還在裡麵嗎?駱成一定還會在裡麵,他一定還在裡麵,至少,他希望他還在裡麵。
魏瞻錫拿了一盞放在地上的燈籠,推開門,走了進去,進去後,又把門給關上了。
房裡一片漆黑,駱成應該是已經睡著了,他們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吵醒他嗎?仔細地看過駱成房裡的每一個角落,他在這裡的生活,很是樸素,房裡幾乎沒有多餘的飾品,桌上也隻是擺了一套茶具和一盞已經熄滅的燈。
魏瞻錫慢慢地走到了床前,床帳已經拉上了,魏瞻錫在床前,說道“駱成,你還在嗎?”
沒有聽到一點回答,魏瞻錫又喚了一聲,“駱成。”
但還是沒有聽到任何的回答,魏瞻錫上前拉開了床帳。果然,這裡早就沒有了駱成,床上隻有整齊疊好的被子。
魏瞻錫緊緊地拉著素白的床帳,閉上了眼睛,以此來阻擋自己將要流下的眼淚。駱成,還是背叛自己了嗎,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歸屬過自己。
駱成,這是要永遠離開自己了嗎?不,自己絕對不能讓他離開自己!
魏瞻錫快速走了出去,重新關上了我房間的門,望安問道“公子,駱成可還在。”
魏瞻錫說道“還在,他隻是睡去了。我們現在去我義父的院子那裡。”
望安說道“好的,公子。”
他義父的假山那裡的密道四通八達,可以去到望月樓的任何地方,包括出口,而且途中沒有任何人把守,其實望月樓的總部雖然藏身於酒樓下麵,其實還與酒樓不遠處的兩座山相連,那座山,是望月樓的另外一個出口,另一座是亂葬崗。
駱成,會去哪裡?出去,離開,永遠離開望月樓,還是,魏瞻錫腦海裡突然想到了駱成白天時候的樣子,不,他更有可能會去救白天的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分明已經被駱成殺死了。
到了他義父的院子,他們找到那座假山,一行十二個人都跳了下來,魏瞻錫說道“你帶他們去通往那座山的出口,去找凡啟,一定要快,被讓他逃走了。我去其他亂葬崗看看。”
望安說道“好的,公子。”然後就帶著他們十個人,跑向了另一個方向。
魏瞻錫用輕功快速地跑向了亂葬崗方向。
正帶著我趕路的凡光啟突然停了下來,說道“有人趕上來了。”
我說道“什麼?”
凡光啟說道“你沿著這個洞口一直走下去,然後,會看到一個拐口,向右走去,再向前走去,再經過四個拐口,左拐,再往前走一點,右拐,就可以看見通往亂葬崗的出口,亂葬崗在一座山上麵,沿著山上的小路,一直往前走著,你就能看到那個亂葬崗。”
凡光啟凝重了目光,抓著我的肩膀,說道“你聽著,十一,你一定要救回主上,就算是求你了!我現在就去引開那個人,你一定要快。”但是他可能也拖不住那個人,知道這些密道的人,就隻有他的叔叔,他,還有魏瞻錫和他那個屬下,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