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兒,瀧田的事是不是很難辦?”張元明顯感覺到覓兒對這個張元格外上心,上次半山藍灣挖出屍體的事情不了了之,而那之後瀧田澤野仿佛也放棄了對那塊地的執念。
直覺這個瀧田澤野不是什麼好人,覓兒的事情他很少過問,不過隻要她需要幫助他一定會竭儘全力。
“方晨有去過碧園嗎?”覓兒突然一問。
張元沒料到她會問道方晨,“聽碧園的人說他就回國時去過一次。”
覓兒蹙眉,如果真的放下那就不會再計較,看來他並沒有放下那件事情。
“聖心學院藝術節那次活動他給我說過他要去,我看並不是什麼大事情就任由他去了。”張元怕覓兒因為這件事情遷怒方晨,在那件事情後方晨和覓兒的關係就不怎麼好了。
“沒事。”她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其它意思,想了想她繼續道??“那個神秘人一定要查清楚。”
喝完咖啡她起身下樓。
張元看著樓下一群人歡笑著走遠,看來她過的還不錯。
日子一天天過去,最近連續幾起案件讓藍屏忙的焦頭爛額,先是半山藍灣挖出屍體,又是黎姿自殺。雖說是自殺可他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找來找去又找不到證據隻好擱置起來又查半山藍灣,半山藍灣也是詭異,這些屍體竟像憑空出現一般找不到絲毫痕跡。
他坐在桌前點燃香煙,不知不覺又從懷裡摸出一張照片,上麵是一位年輕女子,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嬰兒,她的旁邊還站著一位小男孩。
姑姑,你究竟去了哪裡?
爺爺臨終前讓他一定要把姑姑找回來,可是這麼多年了,他又該去哪裡找?
“藍警官,出事了!”助理小張臉色難看的衝進來。
藍屏臉色微變將照片貼身收好,犀利的眼神盯向小張,“什麼事比得上半山藍灣八具屍體還讓你激動的?”
“那個……又發現兩具屍體……”小張顫顫巍巍幾乎是舌頭都在打架,他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麼了,接二連三的死人。
藍屏驚跳而起,神色難看之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哪裡?”
“玉石街一間廢舊倉庫。”小張領著藍屏往外走。
“具體情況。”藍屏從驚訝轉瞬變得嚴肅。
“那是一間廢舊倉庫,因為偏僻所以很久沒人用,最近附近居民總是聞到一股惡臭,忍無可忍就報警了。警察破門而入裡麵是兩具男性屍體。”小張如實陳述。
“身份可確認了?”藍屏思索。
“他們身上沒有絲毫和身份有關的線索。”小張搖頭,想到剛剛的現場他到現在逗還清楚的記得那一言難儘惡臭味和滿地蠕動亂爬的蛆蟲,甚至還有無數條老鼠因為人的進入慌亂逃竄。
卷簾門打開的一瞬間周圍看熱鬨的人都被這股直衝雲霄的惡臭熏捂住口鼻逃也似的離開,有的甚至直接嘔吐起來,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死亡時間大概有23天,這期間有21人來報過失蹤,其中男性有9起。”小張將自己知道的轉述給藍屏。
“走吧,去現場。”
小張一聽臉色煞白,他處來乍到就接二連三遇見死人,他才剛畢業還以為怎麼也得安穩幾年才會遇到這種事情,沒想到天不遂人願,越不想什麼就越來什麼。
一天後。
小張將現場照片和找到的證據交給藍屏,“其中一名男子已經確認是王儀風。他們家人來報案時說過他雙臂骨折,而這名瘦小男子明顯符合條件,我們做了dna對比,就是他。不過……”
“不過什麼?”藍屏看著那些照片,長久的刑警工作讓他對這些腐敗的屍體已經沒有多餘情緒。
“他的父母沒有來,隻是拿了樣本過來。”小張有點不理解,自己兒子死了為人父母的難道不應該親自過來看看嗎?
藍屏冷笑,“這些當官的最避諱這種事,一個混社會的兒子橫死倉庫說出去丟的是他們自己的臉麵,他們自然不敢聲張,你看著要不了多久上麵準會有交待。”這些走到哪裡都是這樣,一旦涉及自己利益哪怕是親生兒子說放棄也就放棄了。
“啊?”小張一臉茫然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他還是太年輕了。
“另外一個還沒調查到?”
“查到了!是錢新,道上人稱風流錢爺,最喜歡年輕貌美的男子……”小張說道這裡感覺後背一陣寒冷,“從這兩人的胃部殘留物中檢測出一種催、催……情藥物――”想到兩個可能是因為縱欲過度而死的男人又想到那兩具到死還糾纏在一起的屍體終於還是忍不住跑出工作室對著門口垃圾桶一陣狂吐。
吐出所有飯菜、茶水和飲料還是止不住,仿佛心肝脾胃都是多餘的恨不能都吐出來才甘心。
藍屏看小張這麼脆弱搖頭扶額。
這都是身為刑警的家常便飯,他要變強這一關必須過。
他拿起資料走出辦公室向法醫部門走去。
小張看到藍屏離開很想跟過去,可看到他去的方向是法醫部門剛要止住的吐又噴薄而出。
明明已經沒有東西可吐,胃部還是痙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