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歡!
吩咐雲癡照顧好青桐,兩人往外麵走,路上少不免又遇見了簾仙的糾纏。
隨意敷衍了幾句,鄧瑤還特意取笑簾仙對師弟太過關心,怕是有些逾越之舉,借此來讓林殊辭分散注意力,不過效用不大。
一想到就要與武當山小師叔祖見麵,陷入情網而自纏自深的女子,已經無可救藥了。
“師姐?”
林殊辭置若罔聞。
“師姐?”
鄧瑤又喚了聲,牽過師姐的手,往旁邊讓開道路,讓迎麵而來的那輛裝藥的推車駛過去。
推車的雜役弟子嘻嘻笑著,穿了過去,與鄧瑤打趣道“瑤瑤師姐,你又漂亮了。”
鄧瑤搖搖頭“胡說,功課背得如何了?”
“差不多啦!!師姐,我先過去啦。”
“去吧,去吧,當心腳下。”
“知道了知道了,彆嘮叨了,若是養成習慣,瑤瑤師姐小心嫁不出去!”
“呸呸呸,說什麼呢?”
雜役弟子說著說著便走遠了。而期間,林殊辭都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讓鄧瑤瞧了心疼,大感「情」之一字非甜即苦,可真不是個東西。
又有慶幸,幸好自己向來冷淡。這輩子,都吃不了師姐這般牽腸掛肚,單相思的苦楚。
……
……
雲夢澤,花茶園。
園子後麵有座山,山腳下有座小竹屋,雲夢澤的掌教先生,胡先生就住在此處。
胡先生是個女子,國色天香,隻是常常隻穿青衣白衫男子裝扮,不施粉黛,叫這仙顏無人可睹,浪費的很。
“你們來了,是為何事?”
從藥圃裡站起身,粘著泥粒的手指抹過額頭的汗水。胡先生變成了花狐狸臉,但是猶自未覺,將手裡的藥鋤放下,走了出來。
腳底下,穿著的也是最樸實不過的草鞋了。
“師尊。”
“掌教先生。”
鄧瑤與林殊辭依次行禮,而後鄧瑤開口說道“穀裡麵昨夜來了個武當派的首席弟子,叫做青桐。中了毒,現在變成了瞎子,需要去廣寒宮采藥來醫治百色花的毒。”
“你們是來請離,要去南疆邊野,十萬大山裡麵?”
廣寒宮地處偏遠,正是天之南角,月虧朱陰,藏在這個世界最南邊的十萬大山裡麵。和雲夢澤半隱半露的狀態不同,出於某些原因,廣寒宮是個真真正正的隱世門派。
“嗯。”
鄧瑤應道。
胡先生點點頭,似是想起來什麼,看向了林殊辭“我聽說武當派的方師叔也在廣寒宮做客。”
掌教先生獨獨提這件事情做什麼,莫不是有了依辯?有了蓋棺結論?
聞言,林殊辭身子微顫,嘴皮子涼白,張開嘴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心中惴惴不安,林殊辭又聽到胡先生繼續說道“正好,我們雲夢和武當向來交好。你們帶著華山的請劍帖過去,好聲好氣說幾句,此行順便與方師叔同行前往華山赴宴。有武當派的照拂,即便咱們不善武道,也理當一路無阻,遇不見壞人。”
“誒?”
“怎麼了,不喜歡抱大腿?”
胡先生打了個哈欠,有些意興闌珊“你們一個想去不歸林,一個想去朝陽台,這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我當然會答應。”
“可是……”
“瑤兒,拒絕一個人的占有欲,無論這個人是誰,有大多的權貴力量,你都沒有做錯……哈~哈~~我困了,先睡個午覺養神修心。”
胡先生走了回去,進入竹屋,轉身關門,合上門的刹那又說道“同樣的,無論這個人是誰,喜歡一個人也沒有錯。既然沒有錯,我當然會答應你們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