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主寨門外,花飛與諸位頭人為綺世和孫紹送行。
綺世麵如冷霜,誰也不敢觸她的黴頭,就連孫紹也自知理虧,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兩個目擊者丁奉和花蝶自然是低調行事,生怕綺世要找昨晚的後賬。
花蝶作為始作俑者,被花飛好一頓訓斥,本來是要讓她禁足一個月。但綺世還是將花蝶要在身邊,做她的貼身護衛。
送彆的話說完以後,一行人開始返回建安縣。除了丁奉帶來的人之外,又加上二十個從山越人挑出來的青年壯丁,充做孫紹的部曲。
花蝶湊到綺世身旁,笑嘻嘻道“阿世,多虧了你,我終於可以離開大山了!”
綺世不說話,自己走著,也不等花蝶。
“阿世~到了建安縣我住哪裡啊?”
“露宿街頭!”綺世冷冷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花蝶吐了吐舌頭,又瞧了瞧孫紹,見孫紹正與丁奉交談,也就不想自討沒趣了。
終於到了建安縣南,孫紹來到綺世身邊,道“阿世。”
“公子。”綺世的聲音還是不鹹不淡,聽不出有什麼感情色彩。
“昨晚我……”
“公子是成大事的人,遇事不要婆婆媽媽。昨晚的事……我都忘記了。”
孫紹痛心的看著綺世,心中充滿了愧疚之情。他悔不當初,怎麼能夠酒後失態,還讓綺世清譽有損。
“阿世!”
綺世歪頭看著孫紹,倒是笑出聲來,道“公子有話不必現在說,你瞧那建安城下,是不是有人在迎接咱們?”
原來丁奉先前派人回建安縣稟報,孫紹不僅沒有失蹤,而且還降服了山越,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陸遜聞言後,先是怔怔的愣了半晌,爾後便吩咐下去,要在城外迎接孫紹。
隨他而來的還有江東四大家族的成員,眾人在得知孫紹在山中受挫的消息後,紛紛彈冠相慶。現在孫紹不僅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還立下了戰功。
這些人麵麵相覷,態度頗為消極。
綺世和孫紹都看在眼裡,孫紹是不以為意,綺世卻記在心頭。在公子麵前的阻礙,她都要儘數除去。
孫紹謝絕了陸遜為其設下的慶功宴,直言自己身體不適,需要回府休養。陸遜順水推舟,此事也就罷了。
至於孫紹帶回來的山越壯丁,陸遜特在建安縣中劃了一塊地方,供他們暫時安頓下來。
……
建安縣北青雲巷,石板路上的殘花多已隨風飄去,綺世再次來到這裡,就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孫紹又何嘗不是呢?他看著身邊同行的綺世,見此時隻有他們二人,突然道“阿世,我有話對你說。”
綺世俏臉一紅,想起昨夜孫紹也曾這般開口,便道“公子如果還在醉酒,我可要敬而遠之了。”
“額……我沒有醉,以後也不會醉。”
“公子,此話怎講?”
孫紹見自己的宅門已近,便駐足停了下來。綺世好奇的看著孫紹,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今後不會再飲酒了,昨晚是我對不住你,我……”
綺世笑道“公子大可不必,人生苦短,不妨小酌怡情。”
孫紹注視著綺世的雙眸,一字一句道“阿世,我一定會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