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泊之咒第四季!
第四十四章又發現人類……
令狐山想了想,說“她既然能操控飛行人,怎麼會怕我們?”
我說“安春紅是它的肉身!”
令狐山說“什麼意思?”
我說“我們姑且把那個東西叫惡魔,它依附在安春紅的身體上。安春紅就是一個人,她來自天津,她喪偶,她搞慈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從她出生之後,也許從她成年之後,那個惡魔就依附在了她的身體上。安春紅對我說過,她經常失憶,我想,她失憶的時候,就是被那個惡魔控製的時候。那個惡魔不允許你們殺死安春紅,於是它控製那個飛行人,殺死了老c,又殺死了米穗子,迫使你們住手……”
季風說“那我們怎麼對付它呢?”
我說“殺了它。”
季風說“殺死安春紅?那我們不成殺人犯了嗎!”
我說“我們趁安春紅失憶的時候動手,死的肯定不是她。”接著,我看了看令狐山,說“我也不知道這個惡魔有多高的道行,你能不能把你們類人都召集起來……”
還沒等我說完,令狐山就打斷了我“不可能。”
我看了他一會兒,終於問“你為什麼不幫助我們?”
令狐山說“很簡單,我們需要屏障。”
那個神秘之物製造了迷魂地,對於類人來說,那是他們的屏障。
接著,令狐山站起來,說“好了,你們休息吧。我強調一下,天亮你們必須離開,我們雙方生死有命。晚安。”
我依然不甘心“令狐山,那些飛行人漫天亂竄,你睡得安穩嗎?”
令狐山彎下腰來,湊近我的臉說“我相信,它製造出那些精怪,是用來報複你們人類的。”
火把熄滅了。
古墓裡異常安靜。
我躺在胡楊木棺槨中。它很窄,身體基本不能轉動。
季風和漿汁兒都躺在床板上,我知道,她們都沒有睡著。
我一直在想令狐山最後的一句話,他用的詞不是“禍害”,而是“報複”。
終於,季風說話了“周老大,我們還有下一站嗎?”
我說“有。”
季風問“哪兒?”
我說“湖邊。”
季風說“回湖邊?”
我說“對,我想好了,我們必須和它麵對麵。”
季風說“安春紅……不會害我們?”
我說“不會。”
季風說“為什麼?”
我說“她隻會引誘類人害我們,或者引誘我們害類人。”
季風說“噢,懂了。”
漿汁兒說“季風,剛才你怎麼一直不說話?你應該對令狐山使使美人計!”
季風說“沒用。”
漿汁兒說“你覺得他不愛你?”
季風說“這時候他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領袖。他做的決定是從整個種族考慮的,不會動搖。”
停了停,漿汁兒說“要是我們都變成了飛行人……你們會去害人嗎?”
季風說“彆說這種喪氣的話。”
我說“我想我不會。我可能會飛到巴黎去看看美兮,我隻是遠遠看一眼,然後就飛走,她看不到我的,就算看到了,她會以為那是一隻鳥。”
漿汁兒馬上不說話了,我猜她又要哭了。
我說“漿汁兒,你不要醞釀情緒了,說話,你會去害人嗎?”
漿汁兒這才說“在我眼裡,吳瑉已經被刪除,那我就沒什麼仇人了……”
季風說“我可能會回到邛崍,看看我奶奶。小時候,是她把我拉扯大的。我還要看看我兩個祖祖,她們都100多歲了。”
漿汁兒說“祖祖是什麼輩分?”
季風說“一個是我爺爺的媽媽,一個是我奶奶的媽媽。”
漿汁兒說“她們真幸福,能活那麼老……”
我說“如果那時候我們失去了人性,你們會去害誰呢?”
兩個女孩都沒說話。古墓內沒有一絲光亮,正像盲人的世界。
我冷不丁說“我會去殺人。”
漿汁兒說“你殺誰?”
我說“很多。”
漿汁兒說“周老大,看你文質彬彬的,內心這麼邪惡啊?”
我說“你想想,這個世界上該死的人還少嗎?都活得好好的。”
漿汁兒對於我想殺誰並不感興趣,她說“如果真死了,我們三個人一起飛吧?永遠不要拆散。”
我和季風都沒說話。
漿汁兒說“我害怕在天上飛……我想上廁所。”
我說“你去吧。”
她說“我不敢。”
我說“季風,你陪她吧。”
漿汁兒說“那我也不敢。”
我說“走!”
漿汁兒就爬了起來,我也從棺槨中站起來,打開了手電筒。漿汁兒比我更熟悉這裡,她走在前麵,我跟在她身後。
路過中室的時候,我朝那個棺槨看了一眼,看不到躺在裡麵的類人。
路過前室的時候,我也朝那個棺槨看了一眼,同樣看不到躺在裡麵的類人。
我知道,他們都沒有睡著,他們在嚴密地監聽著我們的舉動。
我和漿汁兒爬出古墓,外麵刮風了,一片漆黑。
我陪她走出了很遠,才看到枯木中間的一個簡易茅廁,我停下來,說“快去吧。”
她說“你再往前點兒……”
我就又朝前走了幾步。
她這才跑過去了。
幾分鐘之後,她一邊係褲帶一邊跑回來。
朝回走的時候,我突然問她“一直沒問你,當時,你為什麼不想讓季風回到湖邊?”
她像做錯事的小孩,低下頭去,不說話。
我說“回答我。”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說“我不想你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