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從將夜開始!
不知道陸羽最後是怎麼解釋的,總之在李二狗的半邊臉頰腫起來之後,他信了。
他很堅定的認為那是每個修行中人都會有的心魔!
砰砰砰!砰砰砰!
“請問李二狗在這裡嗎!”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雖然是在問,但是他的聲音卻非常的篤定。
“是那位修行者大人!”李二狗對著陸羽恭敬的說道。
陸羽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他在這裡,請進吧。”
吱呀一聲。
老舊的木門緩緩被打開。
這是一個留著花白胡子的老人,他的身體看上去有些腐朽,但是他的眼神卻總有精光閃過,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他叫呂清臣,一位在唐國修行數十載,又在草原觀景有所獲,破了不惑,入了洞玄的修行者
他背著雙手走了進來,好奇的打量著木屋。
很平凡的一間屋子,裡麵放了一張桌子一把凳子用來吃飯,木屋外的小院裡放了一把椅子,好像是用來曬太陽的,不過夏天曬太陽有些熱就是了。
桌子上放了個茶壺,卻沒有茶杯,可能此地主人喜歡對著壺嘴直接喝。
裡屋裡放著一張床,鋪著草席。
真的是一間很普通的屋子,但是有人卻花了幾倍的價錢買了這間木屋,這就讓人很奇怪。
護送公主回長安的呂清臣碰見這種奇怪的人本應該很警惕,但是當這個奇怪的人已經在這裡奇怪了十年,那也就不值得再警惕了。
“你的門應該抹點油了。”打量許久的他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
從草原到渭城,有太多的人追殺著公主李漁,他也殺了太多的人,修行者不是機器,也是會累的。
陸羽聞言笑了笑“確實該抹了。”然後他就在那裡好奇的打量著呂清臣。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修行者,根據終端的信息反饋,這個修行者不是很強大,他一拳就能夠打爆他的腦袋。
呂清臣沒有理會陸羽的打量,他沒有感知到陸羽身上屬於修行者的氣息。
既然不是修行者,那就不值得關注。
身為洞玄境界的修行者,能夠在他麵前隱瞞修為的最少也要知命初境,而在當今天下,知命境界的修行者大部分都是有名有姓為世人所知的。
老人把目光轉向了李二狗“考慮好了嗎?這對你而言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畢竟渭城很偏僻,來這裡的修行者自然會很少!。”
李二狗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自小在渭城長大的他有些樸實,不懂得如何拒絕彆人對自己的好意。
但他在瞄了一眼陸羽,腦海中回想了一遍師門絕學後,語氣堅定的對呂清臣說道“身為渭城的軍人,保家衛國是每個軍人的天職,我想要留在這裡,繼續守護這裡!”
這一刻的李二狗好似全身都在發光。
我收回之前的話,這貨一點都不樸實。
呂清臣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跟著我,你還是唐國的軍人,你會變得更加強大,能夠守護更多的人!”
李二狗……,聽不出來我在找借口嗎?
“我一直認為長安城的軍人不夠純粹,他們上過戰場嗎?殺過人嗎?
長安城的貴人們步步為營,而底層的軍人們隻是他們手中勾心鬥角的工具,隨時都可能卷進權利的漩渦。
相比而言我更喜歡渭城,這裡來犯之敵皆可殺!”
轟!
一道無形的力量自呂清臣身上崩發,李二狗隻覺得雙肩猛然一沉,好似兩塊五百斤的巨石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身體在劇烈的抖動,卻強行忍著沒有跪下。
“竟然不惑了!”
呂清臣有些詫異的說道。
當時見到李二狗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天才,但是才過去兩天都沒到,這個天才竟然直接跳過了修行的兩境,直接不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然後他把目光投向了陸羽。
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妖!
“原來是我走眼了,這位先生還請勿怪!”他對著陸羽拱手賠禮道。
陸羽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笑而不語鬼知道為什麼直接就不惑了!
見陸羽沒有回話,躬身行禮的呂清臣有些尷尬的直起身,又尷尬的笑了笑。
“當做今天沒來過,也沒見過我,能否做到!”沉默良久的陸羽語氣嚴肅的說道。
一直等著陸羽開口的呂清臣想也沒想的說道“自然可以,多謝!”說完,又對著陸羽躬身行了一禮。
陸羽指了指自己的桌椅道“如你所見,我這裡不留飯的。”
剛行完禮的呂清臣有些尷尬,身為修行者,在這邊境小城他就是天,而在邊境小城裡去彆人家做客被趕出來,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他很慶幸沒有帶李漁的其他護衛過來,不然這張老臉就有些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