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從將夜開始!
荒人部落之中,陸勻正用手撐著下巴,在那裡翻著種田三部曲。
分彆是《我在漢朝種田的日子》、《我在唐朝種田的日子》、《我在宋朝種田的日子》。
“煉鋼?得了吧,連個鐵礦都沒有,鐵都煉不出來。”她有些煩躁的將此頁翻過。
“火藥?這配方也沒寫明白啊,什麼叫做按一定比例!以後去問問寧缺!”將這本書合上,她伸手翻起了另一本。
“呦!怎麼燒磚頭倒是寫的挺明白的,可是你沒寫水泥是怎麼弄的啊!
算了,先記下來。”
半響過後,某學渣趴在了桌子上,深刻的認識到了小說裡都是騙人的……
“算了,既然是來種田的,那就先種田吧。”
陸勻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錦囊,她打開看了眼裡麵的種子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當初大唐鬨災荒的時候,夫子嘗試培育了一些糧食,這錦囊裡的是小麥種子,耐寒耐高溫,量大管飽。
夫子當初給她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至於是不是吹牛,那得要種過後才能知道。
她將一顆種子埋到泥土裡,然後用指尖劃破手掌,嫣紅的鮮血滴落到了種子上。
沒過一會兒,種子開始發芽,拔高,一顆顆米粒大小的果實掛在了麥頭上。
“這看著量也不大啊?夫子那老頭又在吹牛!”
……
……
“陸先生這地圖畫的有點草率了啊!”寧缺拿著陸羽臨走之時丟給他的紙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看著紙上那歪歪扭扭的線條,他環顧四周,實在是找不到參照物來確定,他到底是走到了地圖上的哪個位置。
他漫無目地的前行,不時對照著手裡的地圖。
“有人!來的很快!”寧缺停下腳步,眼神觀察四周後沒有找到掩體。
在確定了無法躲避後,他抽出了背上的一把刀,等在了原地。
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遇上行人,那就是考驗武力的時候了。
實力相當,那自然可以相安無事,如果一方更加強大,那生殺予奪就要看對方的心情了。
這裡可是草原與荒原的邊界,不管是下馬為賊的草原人,還是不久前從荒原深處走出的荒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存在。
“一個人!”仔細聽聲確認之後,寧缺望向了遠處的邊際,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年輕人騎馬而來。
“隆慶?”隱約之間看清了來人,寧缺把刀放下,取出了身後的羽箭。
刀是用來防守,箭是用來殺人。
當初一同參加書院後山的考核,他取巧入了書院二層樓,本來最有希望的隆慶卻無門可入。
這種事情不管換成誰,都會懷恨在心!
如此二人,此時又在這無人之地相遇,寧缺倒是想轉身就走,就怕隆慶不願意啊!
弓被拉成了滿月,寧缺看著騎馬而來的隆慶,射出了手中的箭。
羽箭離弦,一道符附在羽箭之上,向著隆慶襲殺而去。
“寧缺!”
隆慶為了躲避那道破空而來的符箭,有些狼狽的摔下了馬。
砰!
疾行的馬兒摔倒在地,身體摩擦著地麵又向前滑動了十數米。
剛剛符箭擦著馬的頭顱而過,暴動的元氣生生將它震死!
寧缺沒有理會摔倒在地的馬,他從背後再次抽出一根羽箭,弓未拉滿就把它射了出去。
隆慶已經起身,再慢一點就來不及了。
嗖!
“你找死!”
隆慶就地一滾,再次起身已是滿身狼狽,黑色的鬥篷被磨出了幾個拳頭大的破洞,草屑混著泥土,沾在了他的頭發上。
寧缺放下了手裡的弓,拿起了之前被他扔在地上的刀,他一個飛躍,來到隆慶身前。
兩次措手不及的隆慶這時確有了準備,他胸前一朵白色蓮花緩緩盛開,潔白的昊天神輝包裹了他的全身。
寧缺眯了眯眼睛,手中的刀染上了一層漆黑的元氣,猙獰的饕餮虛影在他身後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