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又把小祖宗惹毛了!
“這位先生,六樓已被包場兩小時,請止步。”
霍北熠被攔在休閒廳外,他睨了眼守門人,沒理會他的話,徑自往裡走,“花容的朋友。”
黑衣男人不敢放行,追上霍北熠的步伐,卻不敢對他動手,“先生,花少沒說約了朋友過來,請您——”
霍北熠忽的停住,目光朝散打台上看去,眉尾,極淺的挑了一下。
許是他的存在感太過強烈,正聽著花容的指導左右閃躲的苻夕被一股神奇的力量驅使著朝他那裡看。
這一看,動作僵止,麵門直接挨了花容一拳!
“嗷!”
“臥——!”
花容的聲音比苻夕的慘叫還要響!
他生生的憋回那個“槽”字,一邊痛罵一邊自責,“你怎麼不躲啊!都流鼻血了!疼不疼啊?”
苻夕倒在台上,鼻梁疼到麻木,她看著霍北熠拉開花容,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然後,削薄的唇一勾,對她說,“活該。”
那聲音,冷冷清清,又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悶氣。
就,很欠揍。
苻夕捂住半張臉,凝著他棱角冷厲的下頜角,悶聲,“你來得正好,費不著我去找你了,霍北熠,你為什麼要把我拉黑?”
“拉黑你需要理由嗎?”
“……”
苻夕被他這句傲慢又不可一世的話氣得快要腦出血,霍北熠把她放在沙發上,很自然的使喚起了花容,“去拿冰袋或濕毛巾過來。”
花容“為什麼我去?”
霍北熠“人是你打的。”
花容“……”
花容理虧,隻能聽話的去拿。
沒了外人在,霍北熠拿出一帕方巾給苻夕讓她擦臉上的血,一雙黑沉沉的眸,耐人尋味的盯著她,“又跑出來了?”
苻夕很想回他一句“乾你屁事”,但,礙於外公的事有求於他,還是忍住了。
霍北熠的方巾,沁爽絲滑,帶著淺淺的古龍水味道。
很好聞。
苻夕慢吞吞的拿它碰著鼻翼,怕疼不敢用力,沒有鏡子也看不清到底要擦哪裡,將就著隨便擦擦,卻是越擦越臟。
霍北熠看不下去,奪了她手裡的方巾,一臉嫌棄,“擦個臉都不會?”
“我看不到。”
“……”
苻夕抿唇,委屈巴巴。
霍北熠折起方巾,上手幫她擦,雖然臉色很難看,但動作尚算輕柔,“你和花容很熟?”
花容?
是花三哥的真名麼?
苻夕不動聲色的想著,看在霍北熠為她擦血的份上,不打算隱瞞他,“剛認識的朋友,我想學防身術,他願意教我,還不收錢。”
“為什麼想學防身術?”
“保護自己啊。”
“我可以教你,在我們正式離婚前。”
霍北熠收起方巾,任那黏膩的血濡濕自己的掌心。
他單手撐在沙發背上,傾身而下,在苻夕戒備抬眸時,將她困在方寸之間,“苻夕,你要明白,在我們沒扯離婚證之前,哪怕是簽了離婚協議,你我還是法定夫妻。”
“……我知道啊。”
“你不知道。”
“呃?”
苻夕皺眉,不太理解他這話。
霍北熠的身子,又往下壓了些。
那雙如墨般的眸子,映進她微翕的粉唇,瀉出熒綠幽深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