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又把小祖宗惹毛了!
沒錯。
瘋婆子。
苻夕覺得,這位霍姑姑,不是脾氣不好,而是腦子不好。
但凡她正常一點,也不至於給在場所有人難堪。
鬨得誰都下不來台。
苻夕正麵硬剛,驚得霍家人齊齊看過來,皆麵露訝色。
其中又裹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古怪喜色。
像是,終於來了個人,替他們出頭了!
唯獨霍北熠,仰頭望著苻夕時,淡抿一側唇角,露出些許笑意。
他想說的話,被她搶先了。
也好。
讓霍長棠知道,他的小夕,是不好惹的。
霍長棠斂眉,不敢置信般,發出一聲鼻哼,“你在說什麼?還有沒有家教?!”
“家教我有啊,方才跟姑姑現學的,蠻橫無理目中無人,信口雌黃壞人清譽,實在是有辱霍家門楣,不知是上梁不正還是下梁太歪?”
“你放肆!”
霍長棠豁然起身,揚手揮下!
苻夕眼眸一凜,正要出手時,隻見霍北熠身形一動,迅速將那道淩厲的掌風攔截,反手扣住,將她護在身後。
苻夕抿唇,深深的看了霍北熠一眼,隨後望向氣急敗壞的霍長棠,把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
“霍爸霍媽知書達理,溫厚待人,西澤弟弟少年明朗,謙謙小君子,我看霍家上下的梁都正得很,唯獨您‘獨樹一幟’了。”
苻夕一頓冷嘲熱諷,既維護住了霍家的臉麵,又不帶一個臟字兒的把霍長棠比擬成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氣得霍長棠打又打不到,罵也罵不過,差點背過氣去。
白岩見狀,扶住霍長棠。
一雙含嬌杏眸,終於和苻夕來了個直麵對視。
卻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苻小姐,棠姨是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苻夕彎唇,看著她,似笑非笑,“白小姐,方才你都聽到了,姑姑想把你介紹給我老公,你覺得,我老公會喜歡你這款嗎?”
“我……沒想過……”
白岩看向霍北熠,眉眼間,儘是女兒家的嬌羞。
苻夕唇角的笑愈發深了。
她挽住霍北熠的臂彎,和聲慢語,“現在沒想過以後也彆想了,我和我老公的感情很好,就不勞你和姑姑費心插足了。”
“既然感情很好為什麼要隱婚呢?”
“因為我喜歡啊。”
“喜歡?”
白岩擰眉,很快又舒展開來,“要是真的相愛,怎麼可能喜歡隱婚呢?想來是霍少不願意公開吧,苻小姐,對麼?”
小乖貓終於裝不下去了。
露出來的獠牙,鋒利且撓人。
苻夕噗嗤笑出聲,踮腳在霍北熠的唇上親了口,自然而愉悅,“你隨便猜吧,反正我們小夫妻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她頓了下,又道,“白小姐,彆一口一個苻小姐的叫我,你可以稱我‘小霍太’,是這麼喊的吧,熠熠?”
苻夕笑靨如花,嬌俏調皮。
霍北熠被她的“熠熠”兩個字喊得惡寒,可又情不自禁的輕笑出聲。
那雙森冷清寒的眸子,終於染上深深笑意,“嗯,小霍太。”
“熠熠,我想吃冰激淩了,你陪我去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