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八零,炮灰美人覺醒了!
土夯房隔音效果差,街坊鄰裡對於薑大偉喝醉了會打薑明心,其實多少都知道些。
但大家都沒怎麼在意,因為在農村,幾乎每家每戶都打孩子。
但他們沒有想到,薑大偉會這麼喪心病狂。
鐮刀和火鉗留下的傷,但凡再深一點,薑明心的命就沒了。
結合薑大偉之前說的渾話,在場的村民全都麵露不忍,心疼起薑明心來。
這也就是被逼到了絕路,否則她為什麼這麼多年都忍了,現在才想起來要反抗?
薑大偉也沒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薑明心,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
以前她都是任打任罵,完全不敢還手的。
他徹底急了,指著薑明心破口大罵“你們彆信她的,她這是攀上高枝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甩掉我!這賤蹄子跟她媽一樣,水性楊花,指不定就是勾搭上了這當官的才……”
啪的一聲!
一個巴掌突然淩空甩了過來。
薑大偉的半邊臉直接被打歪了,驚愕地捂住了臉。
“你他娘的敢打我?”
時隔多年,一時間他竟是沒能認出白局長。
白局長卻早已怒火中燒,氣的渾身哆嗦,忍了半晌沒忍住,一把掏出腰間手槍,對準了他的眉心。
“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
他決不允許任何人玷汙白霜的名聲。
一股尿騷味頓時在屋子裡散開。
薑大偉兩股戰戰,居然被嚇得尿失禁了。
幾個警員撲過來按倒他,結結實實銬住了之後,拿起桌上的抹布,堵住他的嘴巴,把他押了出去。
門外,看熱鬨的街坊鄰裡紛紛麵露鄙夷,一人一口濃痰啐到他的身上。
“明心這麼好的丫頭,差點就被糟蹋了!這哪裡是親爹,是畜生吧!”
“就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他欠了上千塊的賭債,聽說都是那盜墓賊幫他還的呢。”
薑明心沒有理會他們說了什麼,目光落在窗外,院子裡的一行白菜綠油油,水嫩嫩的,此刻都灑滿了清輝。
這時,小丁和小崔抬著一扇門板從裡屋走了出來。
一個男人渾身赤條,不省人事地躺在上麵,胯下被床單裹了好幾層,卻依然有不少血跡滲透出來。
“什麼情況?”白局長上前詢問。
小丁嫌惡地努了努嘴“成太監了唄。我們來之前,薑大偉已經往他傷口上撒了香灰,但這會兒又開始流血了……”
白局長愣了一下,登時抬頭,震驚地看向薑明心。
薑明心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開口“嗯,我割的。”
刹那間,周遭一片死寂。
雖說使用暴力不好,但對於那些隻會踐踏女性,且不講道理的人,她寧可狠一點,蠻一點,也好過被當成軟柿子捏。
今天她能割了盜墓賊的命根子,往後也能隨時捅彆人一刀。
在薑家屯,她不信還有人敢當著她的麵亂嚼舌根。
果然,在見識到這血腥的一幕之後,甭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看著薑明心的視線裡都充滿了忌憚。
小丁和小崔負責把盜墓賊抬上警車,送往醫院。
路上,他們瞥見田地裡出現了幾道奇怪的亮光,像是手電筒傳來的。
手電筒在八十年代屬於精貴東西,不僅貴,還隻能在供銷社買得到……
小丁覺得不對勁,駕駛警車離開村長家前,特意用座機給局裡的政委打了個電話。
那邊,白局長凝視著薑明心的目光沉甸甸的。
“那家夥,對你那個了?”
雖然問這個有點不合時宜,但這件事要不弄清楚,很難判斷她是不是正當防衛。
薑明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很顯然,他沒來得及。幸好……我手邊有一把鉛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