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早就已經離開薑家屯,走了。”江斌跳起來摟住他的肩膀,“班長要知道你三年了還惦記著這件事,你說他在地底下能安心嗎?”
邢昊東眸底露出一絲痛楚,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久久沒有出聲。
江斌忽然咋呼起來“哎呀,你對那個白明心,該不會有什麼想法吧?如果非要選,我覺得還是那個鐵釘姑娘更好……嘶,你怎麼又踢我?”
邢昊東奉送給他一個白眼,“今天你的話太多了。”
三天後。
顧明鋒開著家裡的車又跑了一趟薑家屯,卻還是一無所獲。
村長老婆說自從那天薑大偉被捕之後,就沒再見著她,“可能是去同學家裡住了吧,薑家被盜墓賊弄臟成那樣,哪裡還能住人?”
“那她同學住哪兒?”
“不知道,應該在縣上,你去縣裡找吧。”
其實薑明心早料到了有人會來找她,所以搬進出租房之後就打電話給村支部,對村長說她現在縣裡找了個零工,借住在同學家,要有人問起,一律這麼說。
顧明鋒隻得又趕回縣城,但一連打聽了好些地方,仍然沒發現薑明心的蹤跡。
“這死丫頭,到底去哪兒了?”
酒醒之後,他從顧偉口中得知自己在邢昊東麵前打了包票,說會打聽清楚離縣附近盜墓賊,心就一直這麼懸著。
但白局這幾天總見不著人,他跟局裡的警員又不熟,就想著先找薑明心打聽一下情況。
畢竟她能發現薑大偉與盜墓賊有勾結,肯定知道些事情。
然而關鍵時刻,薑明心卻不見了!
他急得團團轉,連白若溪打電話約他去買書,都一口拒絕了。
“秋姨,你說明鋒哥在忙什麼呢?這兩天一直對我愛答不理的。”
白若溪用力地把話筒按回座機上,撅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藺秋放下鋼筆,習慣性地摸了下額角的傷疤,走了過去。
“他忙他的,你忙你的,忘了我之前怎麼教的你,男人不能慣著。要想他對你死心塌地,就得拿出薑太公釣魚的精神,耐著性子。昨天我教給你的英語單詞背會了嗎?”
白若溪扁了扁嘴,撒嬌“秋姨,我能不能少背幾個?那些單詞都好難喏~”
藺秋拍了拍她的手“乖,你現在刻苦一點,等明年考大學的時候就能一騎絕塵,把彆人遠遠甩在身後了。”
明年高考就要開始實施英語科標準化考試,白若溪數學不行,語文成績也一般,她就指望著這門課給她拉分了。
“可是,我不想考大學,考大學太辛苦了!我喜歡當廣播員,聽說縣廣播站下周要招人,秋姨,我想……”
藺秋頓時板起臉來“不行,你必須考上大學。要想徹底拿捏住顧明鋒的心,當個廣播員怎麼能夠?彆忘了,這些年你能在白家站穩腳跟,靠的是誰的提點?我都把路都提前給你鋪好了,你現在跟我說不走?”
白若溪哽了一下,沮喪地拿起英語書,“好嘛,我背就是了。a,aologise……re,rearation……”
聽她讀的磕磕巴巴,藺秋當即拔高了音量“不夠標準,你集中注意力,再讀一遍!”
“thklikeaeenaeenisnotafraidtofailfaireisanotherstegstonetogreatness……”
同一時間,薑明心也在朗讀英文。
不僅語速流暢,而且發音標準,是非常地道的紐約口音。
她清澈悅耳的嗓音,像無拘無束的風,在這座小書店裡慢慢回響。
“everygirlisastarleftthe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