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我終於又一次遇到了大哥哥。他比以前更加的威武英俊、高大挺拔,那雙深邃的眼睛好似裝滿了星辰,含情脈脈地凝望著我……雖然他暫時沒能認出我來,但我相信,我和他的緣分定然是命中注定的。”
……
邢昊東送走自己安插在縣公安局的線人,回到自己在招待所的住處。
江斌對他晃了晃手裡的聽筒,“你猜剛才是誰找你?”
“白定先。”
“嘿喲,東哥不愧是東哥,猜得真準啊。他說昨天的生日宴招待不周,想明天請你和我去市裡吃飯,去嗎?”
“你怎麼回他的?”
“我說你剛剛出門辦事了,得征求你的意見,不敢擅自做主。”
邢昊東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喝了一口茶道“他想結交我,無非是為了他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他們維護白若溪的舉動雖說衝動,但作為哥哥還算合格,隻是作為軍人,不該分青紅皂白就責怪他人,這麼魯莽,不適合往高處走。”
“白局長再打電話來你就說,我忙著執行公務,沒空和他們吃飯。”
江斌點了點頭,打趣道“你這是幫薑明心出氣呢?”
邢昊東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嗎?除了盜墓賊的案子,我不想和白家有過多牽扯。”
“那你之前還答應要去白定先的生日宴?”江斌毫不客氣地挑明“難道就不是為了薑明心?”
邢昊東好似沒聽見,拿起換洗衣服就去了澡堂。
江斌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小聲嘀咕“死鴨子嘴硬,我看你遲早栽人家手裡。”
但他對薑明心的印象實在不賴,趁邢昊東不在,特意往京城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邢昊東的親姐姐,林悠。
“姐,我是斌子,跟你打聽個事兒唄?”
林悠覺得納悶“這可真是奇了,你跟昊東自從離開京城後就像那脫韁的野馬似的,誰都找不著,怎麼今天都記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江斌回了一句“哎喲姐,咱們想你了唄。”
“少貧,有事說事!”
“我想跟你打聽一下,要是有個姑娘受到過虐待,還差點被人強暴……作為普通朋友,該怎麼幫助她?”江斌誠懇發問。
林悠沉默了片刻,“不是,你們倆這是為了誰啊?昊東也跟你問了同樣的問題。”
江斌噗一下笑出了聲,“沒誰,就是一個姑娘,東哥新認識的。”
林悠立即拖長了尾音“那姑娘是不是長得很漂亮?該不會是昊東救了她,她打算以身相許吧?你給我轉告他,這絕對不行!”
“嘿喲,那姑娘老斃了,把害她的人都給送進監獄了。東哥想幫她的原因,估摸著跟我一樣,欽佩她是個女中豪傑。”
聽完江斌的解釋,林悠這才降低了警惕。
“一般這種女性,會存在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創傷,輕者仇視男性,重者會形成反社會人格。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家人的關愛和陪伴,尤其是父母的支持,你倆大男人能幫得了什麼?她不害怕都算是好的。”
江斌摸了摸鼻子,“虐待她的是她的親生父親,而那個差點強暴他的畜生,是她爹親自領進進屋的。”
林悠那邊瞬間沒了聲音。
良久,她才吸了一口氣,懊悔道“難怪剛才我這麼說,昊東直接把電話掛了。”
通話結束,江斌也打算去洗澡,突然來了個工作人員,把一張報紙從門縫裡塞了進來。
這是邢昊東來到離城後訂的每日晨報。
江斌高高興興地拿起來,沒想到第一篇報道就差點把他氣炸了。
“這寫的什麼狗屎,簡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