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繼文和白繼武看著無理取鬨的白若溪,也不由得心生不滿。
薑明心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都沒有在采訪時哭哭啼啼,反而冷靜隱忍。相比之下,若溪真是被他們寵壞了。
“大哥,爸爸已經走了,你就過來抱我嘛。”她嬌滴滴地衝白繼文伸出胳膊。
白繼文果斷拒絕了她,“不抱,你自己走。”
白若溪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
“你們都覺得我不好了是不是?嗚嗚嗚,我不要你們了,為什麼連你們也欺負我?”
她用力地一跺腳,轉身跑回房間,鑽進被子裡大哭。
白繼武被這哭聲攪得心煩意亂,“要不然,你去哄?”
白繼文捏了捏眉心,“采訪還沒看完呢,要去你去。”
結果到頭來誰都沒有去。
七點五十,平溝村。
薑明心蹲在邢昊東身後,確認這會兒沒人注意她,單手在眉心快速畫符,黑瞳中立即浮現出金色紋路,其形狀猶如火之烙印。
天眼順利開啟,她的視線中很快就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紅色標記。
一個個紅框裡麵,全是出土文物的名稱及坐標。
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在閻老二家的廁所以及他嶽父家的車庫裡。
眼瞅著邢昊東即將起身,薑明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東哥,去鑿他們家廁所的牆壁。”
“廁所?”邢昊東愣了一下,“這也是你……聞到的?”
薑明心尷尬地抿了抿嘴唇,“反正那裡肯定有,你就去試試吧。”
邢昊東要不是見識過她的推理能力,一定會覺得她在信口胡說。但上次那個勞力士金表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他願意花時間找找看。
“江斌,跟我去鑿廁所!”
這種好事,他當然不能落下自己兄弟,兩人拿起工具直奔閻老二家的廁所,三層樓的每個廁所都鑿了,好家夥,陸陸續續挖出來三十多件文物。
薑明心小心翼翼地在旁邊接著,一個個整齊地碼放在地上,“象牙杯,青銅鼎,玉器,骨器……保存的還挺好,知道拿防水紙包著,有的裡頭還塞了些棉線、布頭,嗬。”
她叨叨咕咕,直到身邊圍了一圈的武警和兵哥哥。
“難怪俺們搜了那麼多地方都沒有,原來都擱這藏著呢?廁所?這閻老二挺有才啊。”
江斌笑嘻嘻地把鑿子遞給他們,“來,你們也體驗一下。閻家人胃口挺重啊,他們拉屎的時候,就不覺得瘮得慌?”
薑明心挑了下眉,“這些文物個個價值千金,不正是黃金萬兩,剛好應景麼?”
屋裡的人全都笑噴了。
邢昊東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揚,凝視薑明心的眼神像是隔了紗,又像是起了霧,朦朧的宛如月光。
等大家都笑完了,他拿起大哥大聯係神都文物局,文物局領導表示,立刻派資深鑒定員過來。
“怎麼樣,這次閻老二不可能脫身了吧?”薑明心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腰,“哎喲累死我了,這麼多,我一個人實在整理不過來。”
邢昊東沉聲道“放心吧,這次就算天皇老子來,這個牢他也坐定了!”
不久,另一隊人馬在閻老二的嶽父家也搜出了大量出土文物。
閻周兩家親戚,當晚在平溝的村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押到公安局接受調查。
因為邢昊東嚴格封鎖消息,周奎直到半夜才接到心腹打來的電話,一個激靈,差點直接滾下了床。
“什麼,我二叔家被查抄了?哪個鱉孫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