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聽說隻是痢疾,不是瘧疾,這才稍稍放心。
但一直做噩夢,根本沒睡好。
他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她,心裡就跟擰麻花似的,難受極了。
薑明心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心裡的委屈不知不覺消退了些,想說點什麼,但又怕他再次激動,隻能任由他抱著,一動也不敢動。
兩人靜靜地依偎了會兒,邢昊東才把她鬆開,改為輕撫她的手指頭,眼裡滿滿的都是心疼。
“你呀,平時那麼精明,怎麼這次這麼傻?”
“那麼多人在挖,犯得上你用手抓?”
“我要是真的犧牲了,你難道還……”
薑明心一巴掌扇在他嘴巴上,眼睛瞬間通紅,聲音抖得厲害:“你閉嘴!邢昊東我警告你,我之前說的話不是開玩笑的,你現在一個人兩條命,彆逼我抽你。”
這一瞬,邢昊東有種心臟被狠狠掐住的感覺。
伸手蒙住她的眼睛,他的聲音低啞:“我有我的責任和使命,你跟我不同……沒必要這麼拚命,也……”
薑明心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彆跟我玩煽情,你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
原文裡的邢昊東當初怎麼死的?
與盜墓賊搏鬥被殺。
不用他提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關鍵時刻,邢昊東會選擇什麼。
但薑明心從未因為這個而打過退堂鼓。
“你彆忘了,我也是國家的人,這幾年我在國安局立的功也不少,論精神境界,我雖然不如你,但對於你的信仰我是非常尊重的。”
“再有這樣的事,隻要你遇見了就不會袖手旁觀,對不對?我知道,也有心理準備。”
薑明心說著說著哽咽了。
邢昊東忍不住捧起她的臉,親吻她的唇瓣。
“對不起,我剛才不該對你那麼凶。”
薑明心搖搖頭,歎了口氣:“關心則亂,我不怪你。咱倆現在都是病號,誰也彆笑話誰了行嗎?你趕緊把飯吃了。”
但邢昊東飯盒裡的飯菜一看就不好吃,煮得太爛了。
她琢磨著等自己好點了就上外頭找個廚房弄飯吃。
要不然,就把邢昊東轉回京市醫院去。
隔天,薑明心就感覺自己好多了,做了各項檢查,發現確實恢複了,不需要再輸液,繼續吃藥就行。
她問了這裡的護工,知道外頭有小廚房可以租用,便自己上菜場買了菜,做了三道菜。
分彆是東坡肉、清炒時蔬和燉豆腐。
邢昊東胃口大開,把滿滿一飯盒的飯菜吃了個乾乾淨淨。
秦護士端著從食堂打開的飯菜,聞著病房裡傳來的濃鬱香氣,難堪地退了出去。
回到護士站,一陣唉聲歎氣。
幾個同事又湊過來問她:“邢局長那個拖後腿的對象又乾啥了?”
秦護士撇嘴:“親自做了飯菜送來了,這是嫌棄咱醫院食堂的夥食差呢。”
不過他們醫院食堂確實夥食差,人家這麼做倒也無可厚非。
有個小護士聳了聳鼻子:“好香啊,是不是就是從特護病房傳出來的?邢局長這對象也挺賢惠的嘛,至少廚藝不錯。”
秦護士不服氣道:“我要有時間做,肯定能比她做的更好吃!”
但人家感情看起來挺好的,眾人都勸她放棄算了。
剛巧今天的報紙送了過來,秦護士拿起來看了兩眼。
哪知道這一看,整個人都驚住了。
“人大金融係學生薑明心,不顧安危參與抗震救災工作,屢次發現幸存者!”
“第三軍區政治部主任探望病中的女英雄,稱其為當代青年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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