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心這一覺睡得極好。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坐起來看向窗外,天色已然大亮。
邢昊東不在房裡,可能在廚房做早餐,也可能是出門跑步去了。
他那個人一向自律,退伍後也還保持著每天晨跑的習慣,風雨無阻。
昨晚,怎麼上床的她已經不記得了,隻知道掀開毛巾被,婚紗早就不見了,邢昊東居然沒給她套睡衣,就讓她穿著一套紅色的文胸、小褲褲,幾乎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饒是薑明心臉皮厚,這會兒也是滿臉潮紅。
真不知道昨晚邢昊東是怎麼抱著她睡的?
沒有半夜流鼻血?
她趕緊爬起來,走過去打開衣櫃,裡麵一半是閻澤揚的衣服,有一些是掛著的,有一些疊得整整齊齊,有棱有角。
薑明心的衣裳在另一邊,她平時可沒有那個時間去疊衣服,為了拿取方便,她更喜歡把衣服掛起來,尤其是各式各樣的裙子。
好在是邢昊東從不說教她,她願意怎麼放就怎麼放,隻要不是亂糟糟地就行。
要是她沒時間,還會順帶一起收拾。
新婚第二天,也要穿的喜慶點。
薑明心挑了一條崔玲親手做的玫紅色原點長裙,方領,泡泡袖,沒有特意收腰,但腰上有繩子,可以按照喜好係在側麵或者是腰後。
這種款式十分家常,在家穿可以,上學上班穿也是非常得體的。
因為今天沒打算出門,她沒穿長襪,兩條雪白的腿又細又長,踩著拖鞋走出去,就見邢昊東端著稀飯和油條走了過來。
“醒了?那剛好,洗洗就吃早飯吧。”他把東西擱在院子裡的石桌上。
今早天氣還算涼快,院子裡有風,他們便在室外吃。
趁著薑明心洗漱的時間,邢昊東動作麻溜地把床鋪給整理了,把毛巾被疊好,跟枕頭放在一起,又把昨晚他不小心踢到床底下的絲襪找出來,拿去廁所。
薑明心彎著腰正在洗臉,瞅見他麵不改色地搓洗自己的絲襪,忍不住一陣臉紅。
“以後這種貼身衣物,還是我自己洗吧。”
怪不好意思的。
邢昊東卻是擺了擺手,理所應當道:“這有什麼,誰有空誰洗,也就是幾分鐘的事。”
停頓了兩分鐘又道:“我受傷住院時候的內褲……咳,不也是你洗的麼。”
敢情他把這事情還記著呢!
薑明心用力地拍了拍臉,“那是特殊情況,平時我可不會給你洗,自己的內褲自己洗去!”
“哦。”
那他也樂意給老婆洗絲襪,又不臭,還香香的。
薑明心懶得跟他掰扯這種事,轉身出去喝稀飯,邢昊東一邊甩著手上的水一邊走過來,順著她的腳踝往上瞧,覺得她哪哪兒都好看。
既是新婚,就要沒羞沒臊地膩在一起。
早飯後,邢昊東牽著她的手出門散步、逛街,去公園坐船。
薑明心想吃啥都給買,想玩啥都給玩,走累了就停下來拍照片,雖說傻瓜照相機像素不高,但在這年代也算是很時髦的裝備了。
說是隨便照照就好,結果把帶的四卷膠卷都給用完了。
邢昊東還想在景區買,被薑明心伸手攔住。
“這裡的多貴啊,以後咱們買一些囤著,多的是照相的機會……對了,假期結束以後你打算怎麼辦,留我一人在四合院住著,還是帶我回你們單位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