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八零,炮灰美人覺醒了!
薑明心的話說得輕飄飄。
然而李漢聽著卻是兩腿發軟。
他和周素雲是怎麼去的深市,怎麼開的店,怎麼把鴻盛民食館做起來的,李家人不知道,他卻是一清二楚。
對家裡人,他說的是自己白手起家。
但白手起家就一定會成功嗎?
即便是薑明心買股票,開酒店,也先得積累一大筆起始資金。
沒有錢,就算遇到再好的機會也隻能眼睜睜錯過。
比如滬市的第一次牛市,後世多少人遺憾。
李漢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是清楚的,沒有紅姐裡裡外外的操持,沒有薑明心的營銷方案,靠他自己,頂多就是支撐一個小飯館,根本發展不起來。
薑明心在他眼裡,也從剛開始的聰明小姑娘,變成了現在的大老板。
她要收拾自己,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紅姐見他又要哭,嫌惡地嘲諷“好好的安穩日子不過,非要作妖,現在如你所願了,又想反悔?李漢,世上沒有那麼多便宜給你占的。”
李漢知道她是不肯幫自己求情了,隻能私底下對父母和哥嫂千叮萬囑,希望讓他們到了酒樓,千萬不要亂說話。
但又不肯把薑明心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們,弄得他們一頭霧水。
李母是個見識短的,以為是李漢的靠山要請他們吃飯,在家裡捯飭了大半天,破天荒地穿了新衣裳,戴了金耳環,把壓箱底的手鐲也給翻找了出來。
據說,是他們老李家祖上傳下來的和田玉。
挽著大兒媳的胳膊,眉眼帶笑地走進了包廂。
薑明心早到了,已經和紅姐商量過一輪,看過律師幫她起草的訴狀。
正端著一杯牛奶喝著,嘴唇邊留下一圈奶白印。
邢昊東不在,她也懶得自己舔,拿起紙巾就給擦掉了。
“漢哥來了,快請你爸媽和哥嫂坐吧。”
她眼神淡淡的,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穩住在主位上,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
李母登時皺起眉頭,掐了李漢一把,“她怎麼在這兒?前晚上我不小心撞了她肩膀一下,她和她男人就逮著我不放,蠻不講理的!”
“莫非,她跟你那靠山也有什麼關係?”
李漢一聽這話,眼前陣陣發黑。
若隻有他和紅姐鬨離婚這一件事就算了,沒想到他媽還得罪了薑明心。
這可是邢昊東心尖尖上的人,他媽也太能闖禍了!
李漢急忙走上前,二話不說先給自己倒了三杯酒。
“薑總,實在對不起,我媽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我替她向您賠罪!”
一揚脖,把酒給乾了。
薑明心勾起一抹輕笑“哎喲,這我可不敢當,漢哥是這鴻盛大酒樓的老板,我哪能讓你給我賠罪呢。”
她說的是反話,李母卻沒聽懂,還拿起喬來。
“哼,你也知道我兒子是這裡的老板,今天是貴客請我們一家吃飯的日子,你在這兒坐著乾什麼?還不快起來!”
李漢的臉瞬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