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嬌小狼狗盯上了!
江宣下意識皺眉。
既然要打造曝光綜藝,請流量是必須的,而江寧在娛樂圈還隻是個新人。
江寧察言觀色,知道江宣想拒絕,不等他開口,她笑笑,又道,“我知道二哥覺得我還是個新人,可二哥彆忘了,阿宴之前不也是新人嗎?你看他現在多火,都能跟三金影後搭戲了。”
江宣眸光猛地一沉。
江宴。
又是江宴!
腦海裡又回響起剛剛在書房裡老爺子的訓斥,“華悅在江宴手裡蒸蒸日上,你一接手,就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
院線並購案幾個月前就開始籌備了,前期一直都是江宴在談,交到他手裡的時候,基本上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可就在簽約前夕,對方突然變卦,坐地起價,他讓人去查原因,卻什麼都沒查出來。
江老爺子寒涼的目光往江宣麵上一掃。
自己真是太高估這個孫子了。早知如此,江宴走了,他就該親自盯著這個項目的。
失望的同時,心底又生出濃濃的可惜。
如果江宴是三房的嫡子,他就不至於這把年紀了還在為公司殫精竭慮。大房二房三房,一個個都是扶不起的阿鬥。
看出江老爺子麵露不悅,江寧眸光一轉,淺笑著又道,“二哥,你就讓我上嘛。我如果火了,對公司也有好處不是嗎?”
若換了平常,江宣肯定會不留情麵地拒絕。可他才被老爺子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他得提防著老爺子一氣之下把華悅直接給大房管,這種時候,暫時不宜與二房交惡。
思及此,隻得擠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我問問看策劃部的嘉賓邀請進展,如果還沒談好,到時加你一個。”
江寧得償所願,甜甜一笑,“那就多謝二哥了。”
晚上。
江宴回到酒店,接到程隱的電話。
他摸出根煙點燃,“喂。”
“怎麼樣?拍戲好玩嗎?”
“嗯。”江宴吸一口,緩緩吐出白霧。
電話那頭的程隱輕笑一聲,“是拍戲好玩,還是一起拍戲的人讓你高興啊。”
江宴語氣淡淡,“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見他承認得這麼爽快,程隱“嘖”了兩聲,“不得了不得了,哪天我得去探個班,看看陷入情網的男人是什麼樣子的。”
江宴抽一口煙,“你打電話過來沒正事?”
“那個並購案談下來了,明天簽約。”
“華悅知道嗎?”
“現在還不知道,等簽完約就知道了。你那二哥知道是被我們截了胡,估計要氣得吐血。”
江宴也難得勾了唇角,“多謝。”
“這麼客氣?咱倆誰跟誰啊,再說了,前期都是你在接洽,我頂多不過幫你收個尾罷了。”
“你想來探班,就來吧。”江宴沉默片刻,鬆口。
程隱越發詫異。
現在的江宴,好像越來越有人味了,究其原因,那位阮小姐怕是居功甚偉。
難得江宴開口相邀,他高高興興應下,掛了電話。
進入十二月,天氣越發寒冷。
劇組的生活很簡單,每天就是片場酒店兩點一線。
這天,季杳約她收工去吃火鍋,又想著人多才熱鬨,便把劇中幾個主演還有導演也叫上了。
到了火鍋店,阮朝夕才發現就是上次她請練習生吃飯的地方。
寧萌沒跟著來,季杳在她一側坐了,另一側,江宴順勢坐了下來。
兩人同為主演,坐一起倒無可厚非,阮朝夕便沒說什麼。
點菜的時候,季杳問他們喜歡吃什麼。
輪到江宴,他簡單地說了個都可以。
阮朝夕突然想起上次自己也問過他這話,那個時候,他好像回答的是——喜歡吃肉。
當時聽沒什麼,可現在仔細回憶起他的表情,突然覺得他似乎意有所指。
畢竟,那個時候自己還不知道他就是阿焰,她卻認出了自己。
正巧江宴朝她望來。
阮朝夕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江宴愣了愣。
他今天,好像沒得罪她啊?
等開了吃,他逮著個空隙悄悄問阮朝夕,“你剛才瞪我乾什麼?”
“沒什麼。”阮朝夕不看他。
江宴狐疑地打量了她幾眼,見她確實沒有告訴自己的打算,隻得作罷。
過了一會兒,季杳的蘸料吃完了,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外麵拿調料。
阮朝夕應好。
兩人到了調料區,季杳去了另一側,阮朝夕正低頭想著吃什麼,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那聲音,似乎有幾分耳熟。
她抬頭一看。
居然是許久不見的林忱。
林忱穿了件灰色的v領羊毛衫,頭上戴著鴨舌帽,整個人似乎清減了些許。
她雖然詫異,卻不打算跟他說什麼,禮貌地點了點頭,低頭繼續調蘸料。
林忱卻主動走了過來。
“最近還好嗎?”
阮朝夕“嗯”一聲,“還不錯。”
林忱抿了抿唇。
兩人分手後,阮朝夕沒多久就拉黑了他,他其實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她說,可此時突然遇見,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眼見著阮朝夕想走開,他一急,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阮朝夕抬眸,目光很冷,“有事?”
林忱忙鬆了手,低低道了聲“抱歉”,趕在阮朝夕開口前接著道,“我最近也在大興拍戲。”
阮朝夕淡淡“嗯”一聲。
林忱最近接的《歸塵》也是仙俠戲,大興影視城有個專門的仙俠園,之前寧萌就跟她提過一嘴,不過阮朝夕早已不關心林忱的事,並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在片場沒遇到,火鍋店卻遇上了。
“有空能一起吃個飯嗎?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過了這麼久,林忱似乎已經想通了,言談間好像沒了剛分手時的執念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