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嬌小狼狗盯上了!
向老很不爽,出言維護孫女,“是我叫安然和小園來陪我聊天的,你給她擺什麼臉色?”
卷入人家的家事中,阮朝夕頗有些尷尬,隻能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地盯著自己腳尖,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再弱一些。
向泓遠抿唇,掃一眼一臉氣憤的父親,瞪大了眼睛受驚的小女兒,一臉淡漠的大女兒,還有她兩個麵露尷尬的朋友,鋒利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無奈,語氣中的嚴厲收了兩分,“爸,我沒有給安然擺臉色。”
向老吹胡子瞪眼表示不爽。
向泓遠隻得再度妥協,“那你們再聊一會兒。”說著,轉身欲走,卻又想到什麼,腳步一頓,看向向安然,“安然,今天你就在這裡睡?”
句尾雖微微上揚,卻帶了幾分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
向安然溫順地垂著頭,道了聲“知道了”。
今天是她爺爺生日,朝夕和夏夏又在,她不想跟他吵起來。
向泓遠一走,阮朝夕隻覺房中氣氛陡然一鬆。
不愧是生殺予奪的掌權者,氣場好生強大。
向老雖然又留她們說了一會話,但兒子的話到底還是聽了進去,見時候不早,讓向安然送她們下去,下次有空再來完。
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向安然朝兩人歉意一笑,“讓你們看笑話了。”
“我們之間,說這些乾什麼。”阮朝夕朝她抿抿唇,“你彆送了,我們自己下去就好。”
“沒關係。”向安然剛說完,忽有傭人上來,說夫人在找她。
向小園見她露出為難的表情,接過話頭,“姐,我送朝夕姐和錦夏姐下去吧。”
“那行。”向安然看向兩人,“下次再聊。”說完,跟著傭人先離開。
下到一樓,廳裡的人果然已走得差不多了。
阮朝夕看了一圈,沒看到江宴,便同蘇錦夏一起朝外走去。
兩人叫向小園留步,她卻執意送她們出了彆墅,見四下無人,微微歎口氣,壓低聲音道,“其實爸爸這幾年也後悔了,不過做長輩的,總是不好意思先拉下身段來道歉。平常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也是很想姐姐的。”
阮朝夕略有詫異。
她沒想到向小園看著性子跳脫不諳世事,卻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向小園迎著她的目光一笑,“我想,姐姐心裡也是清楚的。姐姐的性格其實跟爸爸很像,都有些倔,都不肯做先低頭的那個人。”
她說著,遲疑幾秒,略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我知道姐姐最聽兩位姐姐的話,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朝夕姐和錦夏姐能不能幫忙勸勸她?”
她都這麼說了,阮朝夕和蘇錦夏自然不會推辭,又安慰了兩句,看著她重新進到彆墅,才下了樓梯,往前院走去。
前院停著的車已經不多,蘇錦夏轉頭問她,“江宴呢?”
阮朝夕抬手一指,“在那。”
蘇錦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瞧,果然見到倚在車旁的江宴。樹影婆娑間,隻能看見他修長的身影,寬肩窄腰,莫名讓人很有安全感。
他一直就這麼站著等著,也不知道進車裡?
蘇錦夏心頭跳了跳,看一眼阮朝夕,江宴明顯對她是極上心的。隻是,她直覺阮朝夕似乎有心事,而且這心事還是關於江宴的。
雖然是好朋友,但感情的事,她也不好插手,抿了抿唇,“那你過去吧,我的車在那邊。”
跟蘇錦夏道完彆,阮朝夕朝江宴走去。
晚風輕拂,她的旗袍側邊開叉,行走間露出兩截白生生的小腿,夜色中格外惹眼。
江宴緊緊盯著,莫名的,腦海中浮現梁慕深看她的眼神。
同是男人,他知道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等久了吧。”阮朝夕走到他跟前,淡然開口。
江宴揚唇一笑,眸光是慣常的溫柔,“沒有。”說著,替阮朝夕拉開車門,然後繞到另一邊也上了車。
車子很快駛離向家彆墅。
彆墅離星河名邸有一段距離,路上差不多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阮朝夕側頭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