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嬌小狼狗盯上了!
阮朝夕下了樓,發現江宴已經在大廳休息區等著。
今天來公司,他穿得很正式,白襯衣黑西裝,低頭坐在那裡的模樣,端方如玉,任誰看了都要說一句好皮囊。是以明知他是有主的人,來來往往的女生目光還是架不住地往他身上瞟。
阮朝夕勾了勾唇角,微微加快步伐。
高跟鞋和地板的接觸聲傳到江宴耳中,他抬頭,見是阮朝夕,清冷的麵上掠過一抹笑,瞬間如清冷梨花次第盛開,阮朝夕甚至聽到隔得近的女生倒吸了口涼氣。
嘴角笑意略微玩味,她走上前,揚了揚眉梢,“走嗎?”
江宴點頭,起身,十分自然地牽過她的手握在掌心,又似不經意般瞟一眼不遠處伸長脖子往這裡看的幾位女生。
女生有些發怵,縮回去不敢再看。
江宴收回目光,神色瞬間變得溫柔,“事情都辦好了?”
阮朝夕點頭。
“那走吧。”
兩人相攜走出大樓。
車停在大樓前的露天停車場。身後目光未散,路上行人更是紛紛看來。
到底沒在人前秀過恩愛,阮朝夕略有些不自在,手動了動,想收回來。
江宴輕飄飄眼風一掃,“不想讓我牽?”
他語氣也是輕飄飄的,表情溫柔無害,可阮朝夕覺得,隻要自己一點頭,下一刻,他說不定能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來,隻得抿唇笑笑,反手握住他,“沒有,走吧。”
江宴這才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笑意。
開車到了公司附近一家粵菜廳,這會還沒到飯點,人不算多。因為江宴事先打電話過來定了位,服務員引他們往裡頭的包廂走去。
經過大廳時,江宴隨意一掃,卻在角落見到一個熟悉的人。
感覺到他目光有停頓,阮朝夕順著朝那處角落看去。
在一堆聚餐的人中,她捕捉到一張略顯眼熟的臉。
“江宥?”
阮朝夕呢喃一句。
她記得江家的這位三少爺,雖是大房的人,跟江宴關係卻還不錯。之前他跟季杳的弟弟去劇組探過班,她遠遠見過一麵。
許是兩人的目光太過強烈,低頭玩手機的江宥抬頭,冷冷的目光朝這邊射來。
看清江宴和阮朝夕,他微怔,眼底冷意退去些許,似乎朝他們扯了扯唇角。
江宴收回目光,拉著阮朝夕,跟在服務員身後到了包廂。
落了座,點完菜,服務員拿著菜單剛一出去,江宴的手機就響了。
看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江宴按下接通。
“喂。”
說了兩句,他掛斷電話,看向阮朝夕道,“江宥要過來。”
阮朝夕露出詫異的表情,不明白江宥過來做什麼。
江宴笑笑,一雙杏眼微狹,“他說過來見見你。”
阮朝夕無奈。
不過難得江宴在江家有個關係不算糟糕的人,她自然不可能把人往外趕,點點頭,“好吧。”
包廂外很快響起敲門聲。
江宴道了聲“進來”。
門應聲被推開,走進來一身運動裝的江宥,頭發剪得很短,利索又乾淨,劍眉星目,膚色是淡淡的古銅色。他似乎話也不多,跟江宴春風化雨的寒涼相比,他的氣質,是一種近似於寒冬的冷冽。
阮朝夕起身,落落大方朝他打招呼,“你好,我是阮朝夕。”
江宥微微挑眉笑,眼底冷意散去,像冬日的暖陽,帶了幾絲少見的溫暖,“你好,弟妹。”
“弟妹”兩個字,他咬得很重,嘴角一縷戲謔。
阮朝夕汗顏。
江宥隻比江宴大半歲,算起來還比她小,這聲“弟妹”,實在讓她愧不敢擔。
江宴隻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沒說話。
他平日裡不怎麼叫江宥“三哥”,不過這聲弟妹,他還挺受用,也就不計較他口頭上的占便宜了。
三人落座。
江宴讓服務員又拿了份菜單,加了幾個菜,等服務員離開,他看向江宥問,“你在這裡乾什麼?”
“車隊聚餐。”
說著,看向阮朝夕笑笑,“不知道江宴有沒有跟你提過,我是玩賽車的。”
阮朝夕點頭,“上次你去片場探班,他同我說了。”
江宥聞言,嘴角笑意愈濃,“我一直覺得奇怪,江宴這樣的性格怎麼會進娛樂圈,果然是另有原因啊。”
阮朝夕揚唇淺笑,沒有否認,隻眼波瀲灩地看一眼江宴。
江宴抬手給她倒了杯茶推過來,神情淡然。
江宥打趣兩句,說到江家,“這次二房和三房鬨得狠了,老爺子這兩天氣得不行。”
江宴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角。
有陳江這個內應在,江家的事,他基本上沒有錯過什麼。
梁媛從梁家帶了梁新月的錄音回去,直言梁新月在網上曝光他的身份,是受江寧攛掇,大有指責二房借刀殺人的意味。
二房當然不會就這麼讓她把臟水往身上潑,咬死了不認,還說梁新月居心叵測,心思惡毒,打個電話也要錄音,分明就是挖了陷阱引誘江寧去跳。
一直以來,江家三房的關係都很微妙。
有江老爺子坐鎮,大家明麵上還算和和氣氣,可私底下卻是暗流湧動。
大房是原配嫡出,雖然江毓槿和江家關係冷漠,但江則鬆這一支畢竟是江家的長子長孫,在江家地位向來高於其他兩房。也因如此,當初老爺子要把江家最賺錢的萬洲給他們,其他兩房都不敢有異議。
而二房和三房之間,則一直互不服氣。
二老夫人羅端儀還在世時,連莊鳳瀾都要在她麵前做低伏小,三房自然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可羅端儀去世後,莊鳳瀾終於上位,三房看不起二房沒有男人支撐,明裡暗裡摩擦不斷。
這次的事,就像個導火索,把以前埋藏已久的積怨通通引爆。
江宴抬手,給江宥也倒了杯茶推過去,“你最近回江家了?”
江宥撇了撇嘴,“我吃飽了撐著才回去。聽我哥說的。”他掃一眼江宴,沒有再說話,眼底一抹深意閃過。
這件事,江宴看上去像是受害者。可是他覺得,以江宴的能耐,他在這其中,扮演的或許不止這一個角色。
不過怎樣都跟他沒關係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