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嬌小狼狗盯上了!
阮朝夕想掙脫,可江宴摟得她太緊,力道之大,好像要將她揉進骨血之中。
他低著頭,整個人都在顫抖,掐住她腰身的手一片冰涼。
掙脫了兩下,見掙脫不過,阮朝夕沒再動作,手垂下來,安靜地任他抱著,素淨的臉上麵無表情。
終於,江宴察覺到阮朝夕的不對勁,手上力道微微鬆了些,將頭緩緩從她的肩窩處抬起,視線小心翼翼追尋著她的眼神。
阮朝夕不避不閃,素日瀲灩生光的桃花眼裡一片涼淡。
江宴心底越發慌亂,眼尾紅紅,顫抖著聲音叫她,“昭姐姐……”
這次,阮朝夕沒有再心軟。
都這個時候了,如果他還以為裝可憐就能蒙混過去,那他就看錯自己了。
冰冷的目光落在江宴臉上,她無波無瀾開口,“抱夠了?抱夠了就放開。”
江宴張了張唇,最終什麼也沒說,頹喪地收回她腰間的手。
阮朝夕在沙發坐下。
江宴視線一掃,看清茶幾上幾乎空了的酒瓶,目光越發黯淡。
阮朝夕抬頭,“你既然找到了這裡,看來……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江宴一顆心不斷往下沉,知道避不過,沙啞著嗓音開口,“梁慕深找了你,他……跟你說了什麼?”
阮朝夕挑了挑眉,“怎麼?他沒告訴我的,你就不打算說?”
聽出她話裡的生氣和譏諷,江宴無措地挨著她坐下,“我……我不是……昭姐姐,你聽我解釋。”
“好。”阮朝夕直視著他,“你解釋,我給你這個機會。”
江宴心神一凜,想著從薛裕那裡得來的消息,字斟句酌地開口,“在英國的時候,我曾讓人找過你。可是你改了名字,我對你的信息知道得不多,一直都沒有任何消息。”
“後來,老爺子讓我回國掌管華悅。回國時,我在京城機場裡見到了你的代言海報,然後,我讓人去查了你。當時我以為你當年離開洛杉磯,是因為我對你的冒犯,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地接近你。正好當時華悅在做炙青的策劃,我就讓人去聯係了你的經紀人。”
也許是知道阮朝夕這次動了真格,他沒敢再隱瞞什麼,把之前沒告訴阮朝夕的內情,通通都說了出來。
“黎信一家的事呢?”
江宴抬眸覷她一眼,“我知道黎信一家認出你之後,怕他們纏著你不放,就讓人引誘他再次沾染上賭癮,好掌握住他的把柄。後來,借著逼債的名義,讓他們滾出了京城。”
到這裡,都跟梁慕深調查到的情況沒什麼出入。
阮朝夕握緊了雙手,問出自己最擔心的那個問題,“黎信一家的車禍,跟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江宴音色沙啞,答得斬釘截鐵。他看著她,神色誠懇又赤誠,“昭姐姐,我不知道梁慕深跟你說了什麼,但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買凶殺人這樣的事。”
“昭姐姐……”他看著她,神色越發低落,“我知道我做事手段有時很極端,但為黎信這樣的人償命,不值得。”他看著她,一字一頓,“昭姐姐,我的命,隻能給你。”
阮朝夕心跳不自覺漏了兩拍。
她彆開眼,不去看他的眼睛。
氣氛有短暫的沉默,忽而,她又開口,“大興影視城的那隻貓,是你安排的?”
江宴沒想到梁慕深連這麼小的事都查到了,目光沉了沉,語氣依然溫柔,“是我安排的。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近你,想到你喜歡貓,所以就……”
“當年洛杉磯那隻野貓,你把它殺了嗎?”不等他說完,阮朝夕就打斷了他,目光泛著冷冷的光亮,像夜色裡波光粼粼的湖麵。
她知道,他一定會記得那隻野貓。
“我沒有。”江宴沒有絲毫遲疑,“我承認,那時候,我確實不喜歡那隻貓,但我沒有殺它。我隻是坐車,把它抱去了很遠的地方。”他看著她,似難堪,羽扇般的眼睫垂下去,“這樣,你的眼裡就隻有我了。”
阮朝夕不知道他這話是不是真的。
但比起梁慕深,她的內心顯然更希望相信江宴。
“影視城的那隻貓,我也沒有殺它。”江宴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啞著嗓音,長長的睫毛覆蓋住眼底神色,可阮朝夕還是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一絲難過。
阮朝夕彆過臉,不讓自己心軟。
就算黎信車禍和野貓的事不是真的,這樣心機深沉的江宴,還是讓她感到陌生。
他這樣強的獨占欲,能在自己麵前裝一時,可是能裝一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