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嬌小狼狗盯上了!
他的手沒有了往日的溫暖,掌心有些涼,落在她眼睛上,像初冬時的第一場雪,帶了淡淡的寒涼氣息。
阮朝夕臉上血色退得乾乾淨淨,可所有的惶恐不安,在這一瞬間竟奇跡般消失,好像知道有江宴在,她就能心安一般。
周圍男性工作人員圍上來,將行凶者給製服了。
嘈雜紛亂中,她聽到匕首“當”的落地聲,頓時回過神來,一把將江宴扶住,聲音帶著惶恐的顫意,“阿宴,你是不是受傷了?”
耳邊江宴聲音低沉,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我沒事,彆擔心。”
可他話音剛落,阮朝夕就感到掌心有黏膩感傳來。她撥開江宴擋在眼前的手,將手掌送至眼前,看著糊了一手的通紅鮮血,心中猛地一驚,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得厲害。
“阿宴,你流了好多血。”她慘白著臉色,抬頭看向江宴,聲音中帶著自己都控製不了的恐懼和驚惶。
江宴還要說話,卻突然體力不支般腳下一踉蹌,大半重量都壓在了阮朝夕身上,甚至有些疲倦般閉上了眼睛。
阮朝夕一顆心突突跳得厲害。
寧萌撥開人群撲過來,一邊哭一邊叫,“朝夕姐,你有沒有受傷?”
阮朝夕猛地一激靈,回過神來,死死攥住寧萌的手臂,幾乎用儘全身的力氣,“快,快打120。”
“已經……已經打過了,救護車在來的路上了。”
隔得近了,寧萌看清楚情況,知道阮朝夕沒事,忙伸手抹了把眼淚。可看著江宴血色模糊的腹部和腰際,一顆心又提了上去。
救護車很快呼嘯而至,一同來的,還是接到報案的警察。
醫護人員跑過來,將已經暈過去的江宴抬上擔架,急急送上了救護車。最後的醫護人員看一眼鬨哄哄的人群,大聲問道,“有沒有家屬要隨車的?”
阮朝夕忙上前,“我!”
醫護人員看她一眼,似乎認出了她來,有些詫異,頓了頓才問,“你跟病人什麼關係?”
“他是我男朋友。”
醫護人員揮揮手,示意她跟上。
急急走到大廳出口,正碰上不明所以的向安然和聞訊而來的程隱,兩人俱是一臉震驚,問發生了什麼。
阮朝夕搖搖頭。
她現在全身心都撲在江宴傷勢上,根本沒心思跟他們細說。
這時,警察也押著行凶者走了出來。
原本一言不發的那人在見到急匆匆準備上救護車的阮朝夕時,忽然猛地抬頭,通紅怨毒的目光射向阮朝夕,“阮朝夕,該去死的應該是你!”
看著那張猙獰卻熟悉的臉,跟著趕來的寧萌大吃一驚,捂著嘴驚呼出聲,“黎瀟瀟,是你?!”
周圍一陣嘈雜,隻有離得近的向安然和程隱聽到了她的話。
黎信一家的事,他們都是知情人,懼是一驚,再待仔細看看黎瀟瀟,她已經被警察壓著坐進了警車。
有警察過來,問了阮朝夕的電話,知道她急著去醫院,說會再聯係她做筆錄,然後匆匆離開。
救護車鳴著笛急速駛離,警車也隨後開走,留下滿臉震驚的向安然三人,以及不明所有的圍觀群眾。
留下的向安然拉著寧萌問了幾句,大致拚湊出了事情的經過。她看一眼還在討論紛紛的工作人員和路人們,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的程隱,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兩人避到一旁。
向安然壓低聲音開口,“程總,現在情況不明,要是貿然讓消息流出去,不知要平添多少揣測。你看,你要不要控製一下網上事態的傳播。”
知道程隱是自己人,她也不避諱,“朝夕叔叔一家的事,以前本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如果這件事傳到網上,難保不會有人借此做文章攻擊朝夕。”
黎信一家出車禍的事,當初江宴是讓人壓下來了的,知道的人不多。黎瀟瀟會出現在這裡,十有八九是對阮朝夕懷恨在心,把她爸媽的車禍算到了阮朝夕頭上。
三人成虎,網絡世界的可怕他們都清楚,所以必須防患於未然。
程隱了然地點頭,“嗯,我明白。”他掃一眼鬨哄哄的人群,“我這就去安排。”
知道他的能力,向安然舒口氣,轉眼又帶上憂心忡忡的神色。
事情發生時她不在現場,寧萌因為被人群隔開了,也沒看清全部經過,不知道江宴到底傷得重不重。
想到剛才阮朝夕臉上的絕望和惶然,她到底放心不下,看向程隱,“程總,我不放心朝夕。那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去醫院陪著朝夕。”
程隱點頭,“好,有消息給我電話。江宴和阮小姐都是藝人,我等下打電話叫幾個保鏢過去醫院。”
向安然謝過他,帶著寧萌匆匆離去。
救護車上。
阮朝夕臉色蒼白地坐在一旁,桃花眼中一片霧氣蒙蒙的呆滯,耳邊是尖銳的鳴笛聲和醫生焦急的聲音——
“病人腹腔大出血!”
“病人陷入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