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嬌小狼狗盯上了!
看著撲過來的寧萌,阮朝夕忙伸手扶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好啦,我沒事,大家都看著呢。”
這會酒店大堂雖然人不多,但寧萌這麼一哭,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這邊看來了。
寧萌止住哭泣,抬手擦了擦眼淚,上上下下打量了阮朝夕一番,見她雖然臉上有狼狽,但確實沒受傷,這才放了心。
江宴看她一眼,淡淡開口,“上去再說吧。”
“好……好……”寧萌直覺江宴心情不算好,忙應一聲,退到一旁,跟在阮朝夕和江宴身後朝電梯走去。
雖然她已經儘力克製,但剛才哭得太狠了,一下子收不住,還在抽抽搭搭地停不下來。
她有些惶恐地看一眼前頭的江宴,又往後縮了縮。
以前她是不怕江宴的,可這一次,她沒跟著朝夕姐,還讓朝夕姐出了事,她總覺得江宴有些怪自己,所以發現朝夕姐不見後也沒聯係自己,直接就找了周導。
現在她心裡又是後怕又是惶恐。
她是見過江宴不苟言笑的樣子的,比起朝夕姐,雖然江宴比她大不了多少,但還是讓她產生了一種天然的畏懼。
薛裕也跟著她一道走在後麵,瞥見她看江宴的目光,心中略有些明白,趁著前頭兩人沒注意到這邊的功夫,壓低聲音道,“你彆哭了,四少不是針對你的。”
他顯然比寧萌要更了解江宴。
剛才江宴大廳說那句話,並沒有怪寧萌的意思,而是純粹不想這件事鬨大對阮小姐影響不好而已。
“真的?”寧萌瞪大眼睛看著他。
“嗯。”勸人的話,薛裕也不會說,隻生硬地擠出一句,“總之,你彆哭了。”
寧萌紅了臉,低下頭呐呐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停不下來……”
薛裕從小就很少跟女孩子接觸,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哭得停不下下來的情況,不由愣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在這時電梯到了,他收回目光,提醒寧萌一聲,跟了上去。
坐電梯上到四樓,周導的房間門開著,聽到電梯到達聲,周導探出頭來,見是他們上來了,忙走出來關懷了一番。
阮朝夕謝過他的關心,讓他不用擔心,她沒什麼事,明天的戲份可以照常開拍。
“不急不急,現在劇組進度比原定的還快些,你們今天都受了驚,明天再好好休息一天,我正好帶人去補拍幾組風景的鏡頭。再說了,你男朋友好不容易過來一次,你陪陪他。”
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江宴,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不錯不錯。”
他從警察那裡得知江宴獨自上山找阮朝夕的事,很是唏噓。畢竟現在這樣的社會,有擔當的人不多了,頓時對他好感倍增。
江宴淡淡一笑,“周導過獎了。”
知道阮朝夕也累了,周導也沒有拉著他們多說,又關心兩句就回了房。
回到房間,阮朝夕看向跟著的寧萌和薛裕,“你們倆也回去休息吧。”
寧萌張了張嘴,本想留下來幫她,可看一眼她身邊的江宴,頓時又慫了。
她還是不要留下來當電燈泡了。
點點頭,“好的朝夕姐,有事情給我電話。”
一旁的薛裕鬆口氣,這小姑娘,總算沒再一根筋。把手裡的行李遞給江宴,他也告辭離開。
送走兩人,阮朝夕關上門,靠著門口長籲口氣,半點都不想再動彈。
“先洗個澡把昭昭,小心感冒。”江宴開口。
阮朝夕“嗯”一聲,“我想泡個澡,累死了。”
“我先給你去放水。”江宴說著,進了浴室,浴室裡很快傳來水流的聲音。
放了一會,水流聲停了,江宴走出來,“水給你都放好了,去吧。”
阮朝夕實在累極,而且,因為今天的事,她對江宴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依賴,見江宴朝她走過來,眸光動了動,將手一伸,撒嬌開口,“你抱我過去。”
她臉上雖還有泥水,但紅唇齒白,眸光浮動間仍是分外妖嬈。
江宴的眸光一深,走過去,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低道了個“好”字,說完,輕輕鬆鬆將她打橫抱起,走進浴室。
到了浴室,江宴見她放下,卻並不離開。
阮朝夕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你還不走,在這裡想乾什麼?偷香啊。”
江宴也跟著笑起來,靠過來,用一種近乎曖昧的語氣開口,“是啊,昭姐姐給不給?”
阮朝夕又被他這聲昭姐姐叫得心尖一顫兒。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有病。
每每江宴用這種曖昧的語氣叫她姐姐時,她總覺得全身發軟,卻又恨不得把他欺負得哭哭唧唧眼角發紅。
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想法,她清了清嗓子,伸出一根指頭推了推他的胸膛,“想得倒美。”
話雖如此,她卻沒再避著他,直接動手解起身上的襯衣扣子來。
等到江宴回過神,就隻見眼前雪白一片。
阮朝夕走到淋浴頭下,回眸朝他嫣然一笑,“阿宴,你不一起嗎?小心感冒哦。”
耳根被淋浴間的熱氣熏紅,他從喉間擠出個音節,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等到兩人從浴缸裡出來,原本熱氣騰騰的水已經冷了。好在酒店房間裡開了空調,不至於反倒洗出個感冒來。
阮朝夕穿好浴袍,又拿了件大號的回頭扔給江宴。
一片霧氣中,果然見江宴眼尾紅了一片,他接過浴袍穿上,低頭係著腰間的帶子,臉上是蔫蔫的神情。
阮朝夕心中偷笑。
剛才他擔心她身體吃不消,一直很克製,倒真讓她狠狠欺負了他一把。
不得不說,這樣的阿宴,實在是太讓人憐愛了。
她走過去,“吧唧”一口親在她臉頰上,拉著他往臥室走去。
在沙發上坐下,阮朝夕靠在他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說著事,“你這次來能待多久?”
“你想讓我待多久我就待多久。”江宴替她用乾發巾溫柔地擦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