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
李忘塵將手中的劍揚起,又放下,臉上的戲謔之色越發濃鬱,抬頭望著天空,喃喃道:“殺了你,也不可能彌補你犯下的錯誤,黃兄也不會活過來!”
穆易慈臉上淒慘的表情愣住,心中一喜,疑惑的問道:“你……不殺我?”
“黃兄至死也不讓我給他報仇,更不希望你死在我的劍下……你真應該跪在他墳前好好懺悔!”
李忘塵揚起了劍,掃出一道厲風,將穆易慈震出了老遠,又摔在地上。李忘塵提著劍,臉上不斷掙紮,他很想將這個女人殺了,但他不能。
他徐徐往前走去,步子,一步又一步的逼近穆易慈,他想將她這張美麗魅惑的臉蛋刮花,破了這個內心醜惡的女人麵相,讓她一生活在痛苦和懺悔之中。
“我不殺你,但隻要你活著一天,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他握緊了劍,向著穆易慈的臉蛋劃去。
穆易慈輕紗滑開半截,露出雪白的胳膊,以及內裡的大紅褻衣。她的頭發淩亂不堪,小腹傳來的陣陣劇痛,令她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雙手抱著肚子,艱難的站起來,形態瘋狂,大聲嗤笑道:“不會讓我好過,為什麼?”
李忘塵怔了一下,停下動作,錯愕的看向這個女人。
“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女人的身體嗎?更何況,我那麼漂亮,你舍得割花嗎?何不如放了我,好好享受享受!”
她拖著步子,輕輕靠近李忘塵,在李忘塵的目光之下,直接將輕紗褪下,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細膩的肌膚仿若一朵盛開的白蓮花,唯有一件薄紗似的褻衣遮擋胸前。光滑玉潔的小腹微微隆起,懷孕的暈紅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嫵媚誘人。那輕紗裙幅褶褶如雪,若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墜下。她的步態愈加雍容柔,停在李忘塵的麵前,嗬氣吐蘭,眸盈秋波,嘴角掛著魅人的笑意。
還彆說,她這副樣子還真教人難以把持住。
她幾乎靠到了李忘塵的身前,一股誘人的女子香味兒傳來,縈繞在李忘塵的鼻尖。
李忘塵將頭低下,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穆易慈這是想乾什麼?
不經他思索一下,穆易慈伸出自己纖細的十指,抓住李忘塵的手,就要放在自己那高聳又渾圓的雙峰之上。
“我給你我的身體,隻要你喜歡,你儘管拿去!”
李忘塵眼裡射出一道厭惡的表情,將手縮了回去,沉聲道:“請你穿上衣服!”
這個女人,竟是生怕自己劃傷了她的臉蛋,不害臊的當著他麵脫下自己的衣服,出賣身體,以求他的寬容。
“嗬嗬……”
穆易慈見李忘塵這般樣子,臉上浮現出一絲的意外,柳眉兒彎彎,嬌笑道:“想不到少俠還真是一位光明磊落的男人。不過你這般菩薩心腸,為何要這樣對我一介弱女子?你是不知,劃傷一個女人的臉,比殺了她更淒慘。少俠,隻要你不讓我毀容,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她不能丟失了這張漂亮的臉蛋,因為這張臉,是她的一切。她還需要用它,去實現自己的淩雲壯誌。
一個大逆不道,令人發指的抱負!
“再不將衣服穿上,我就殺了你!”
李忘塵目光一寒,將劍抵在了穆易慈的胸口之上。穆易慈微微低頭,看向那劍頭所指之處,正是那繪有百鳥朝鳳的紅色褻衣撐起的地方,嘴角一勾,酸酸的說道:“少俠可真會挑地方,怎麼樣,舒服吧!”
李忘塵瞠目結舌,嘴角一抽,急忙將劍放了下來,背過去身子。不想穆易慈往後一抱,兩隻盈盈細手搭在了李忘塵的胳膊之上勒住,
後背,一具柔軟的身體緊緊靠著李忘塵。那紅色的褻衣絲帶也在突然間滑脫了,李忘塵隻覺得一股說不清的感覺襲擊在背部,越發讓他內心憎惡,聲音發寒的道:“放開!”
穆易慈卻將他勒得更緊了,嗲聲嗲氣,謅媚道:“少俠,隻要你放了易慈,易慈會感激你的!”
李忘塵眼神淩厲,惱羞成怒,冷聲道:“不知羞恥,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穆易慈見著李忘塵一副不敢動的模樣,動作更是大膽了起來,右手撫摸到他的胸口上,又將臉蛋湊在他耳朵旁,輕輕吹了一口熱氣,嬌聲道:“少俠,你方才碰了我的身體,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你無恥!”
一股怒火燒到了李忘塵的臉上,徹底讓他暴怒了起來。
若怒火可以燃燒,此刻李忘塵恐怕化成了一個火窟。
兩腳一前一後弓起,猛踏地麵,提著穆易慈的雙手,奮力一拽,借助靈活的身子傾斜之下,將抱著自己的人兒甩了一個百八十度的翻轉。空中,那件紅色的褻衣飄落下地,李忘塵的眼裡,看到了一片不該看到的,弄得他麵紅耳赤,急忙放開穆易慈,提劍轉身就走。
“少俠,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從今往後,你不得再對我出手!”
穆易慈頭發淩亂,麵上潮紅,上身不著一塊布,隻得雙手遮住那神秘的地方,卻不能全部握住,大片雪白露了出來。望著李忘塵匆匆離開的背影,她的嘴角,勾起了一道陰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