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逐月黯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吃驚,實在想不到能有什麼人比得過她的驚人美貌。
楊靖宇頓了一下,抬起了手中的折扇,繼而緩緩搖頭:“我為何要告訴你!”
逐月臉上因憤怒和難過,呈現出一片通紅,攥緊了拳頭,身子輕輕顫抖了,咬牙切齒的道:“楊靖宇,既然得不到你,那我也隻好就毀了你!妹妹,你可以殺了他!”
上空,傳來一陣劈劈啪啪的戰鬥聲,楊靖宇隻覺得眼前一暗,徐長生清瘦的身影從他的上空狠狠地砸下來,摔在地麵,七葷八素,滿身是血,痛苦的哀嚎著:“這家夥拍著人可真疼!”
倏地,一道龐大的軀體猛然落下,如同一座大山壓下,速度快如閃電,無比壓抑的危險氣息撲麵而來,讓楊靖宇的雙眼墜上了一層水霧。
他運氣了渾身的力量,伸手抓起徐長生,一個側翻身,跳出十幾米以外的地方,險之又險躲過了猲狙砸下來的龐大軀體。
“快退!”
楊靖宇翻爬起身來,卻見徐長生正倒在地麵吐著血,原是被猲狙拍了一掌,震傷了五臟六腑。他沒有任何的猶豫,雙手震出一道光波,義無反顧的將徐長生的身體推了出去。
可他想要再躲,卻已經來不及了。猲狙雙眸裡帶著無比興奮的嗜血色彩,勢不可擋的將前爪拍了下來。它得到了逐月的命令,對楊靖宇也不再留手,這個剛辱罵過它的男人,它要將他碎屍萬段。
楊靖宇仰頭,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力量向著他壓了下來,他很清楚,自己若是被拍中,絕對是死無全屍。危機之時,手中的桃木扇已經化作一道白色的光芒,護在他的頭頂。
“轟隆!”
猲狙巨大的爪子還是氣勢洶洶拍了下來,那把桃木扇光芒一暗,頃刻落下了地,楊靖宇扭過了頭,對著徐長生遞過來一個奇怪的眼神。隨即,他的身體徹底被猲狙爪子砸在了地麵下。
一陣風沙揚了起來,吹得徐長生滿眼是沙。
“公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綺露雙瞳翦水,淚水稀裡嘩啦的墜落下來,放開了懷中昏死的綺霜,從地上爬了過來,撲在猲狙爪子前,用力搬著那比她腰還要粗大的趾頭,但任憑她如何使勁,都無法挪動猲狙的爪子一厘。
猲狙垂下了腦袋,偌大的眼睛瞪了瞪綺露,嘴角掛著一絲嘲弄,任由她使勁,它怡然不動,巍峨屹立。
“李靖安,你這個混蛋!”
徐長生用力支撐著身體站起來,擦了擦眼角,眼睛裡已經是通紅一片。他伸手召回驚龍槍,踉蹌著身子走到逐月身前,冷冷的望著她,淒聲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滿意?我不舍得殺他,是他不知好歹,我給過他機會了!”逐月跌坐在了地麵,失魂落魄似的喃喃著。
半晌,見她突然張口大笑起來,披散著長發,兩頰還掛著幾顆淚珠,死硬的道:“我得不到的,彆人也休想得到。徐長生,現在輪到你們三個人了,這筆帳,我親自跟你們算!”
逐月眼神厲了一道寒光,手中幻化出一把軟劍,向徐長生刺了過來。
“這不是愛!逐月,你這一生都不會明白,真正的愛一個人不是為了得到,而是懂得放棄!”
徐長生嘴角掛著戲謔之色,艱難的抬起了驚龍槍格擋,卻被逐月的攻擊震得狂噴一口鮮血,身子向後倒飛出去,栽在地麵,再也爬不起來。
他剛才不慎受猲狙巨爪拍了一掌,讓他的五臟六腑全錯了位,疼得使不出來一絲力氣。此刻再跟逐月戰鬥,已是黔驢技窮,無計可施。
逐月淒聲笑彎了眉,用劍抵著徐長生的脖子上,頭發蓋了不甘的臉,發狂似的問道:“我這不是愛,那什麼才算是愛?”
“你這樣自私自利的女子,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愛情,你不值得擁有。多說無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徐長生懶得去看這個瘋女人一眼,乾脆閉上了雙眼,臉上一片風輕雲淡,不帶一絲畏懼。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逐月淒美的笑著,一身絳紅色的長裙,襯著她那滿身披散的長發,在今夜血紅的圓月下,顯得是那麼的妖嬈無比。一雙被淚水沾染的美眸裡,藏著令人心懼的淩厲冰霜。
手腕一抖,便將軟劍刺了下去。
與此同時,逐月忽感身後起了一道寒風。瞬間,她便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萬年冰川之中,驚得一身汗毛全豎起。手中的劍剛挑到徐長生的脖子,便被她迅速的收了回來,雙手躥出一道光波,折反過身,全力去抵擋那突生出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