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身上,都流出鮮血,紅色的血液,把每個人的衣服都染出一大片的紅色。
遠處的戰車上,李凡用望遠鏡注視這一切,在短暫的精神還可以的情況下,他要親眼看著狼群覆滅。
否則的話,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死都不安心,但是第一次看到戰爭是如此的慘烈。
這讓李凡不由得想起一首詩來“可憐瀘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戰爭,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產物。”
古往今來,戰爭的慘烈,對於那個時代的人來說,都是史書上寥寥幾筆的夢魘。
雙方的傭兵,在浪潮之中揮舞著短兵器,封九兒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
手中的刀像是在用鮮血畫畫一般,在天地之間潑墨,描摹。
這就是戰爭,霸主帝國的製裁,賦予這片土地永久的傷痛,他們不會想在這片土地上,有多少新鬼煩冤舊鬼哭的場景。
因為他們的心中,全是對這片土地上資源的窺視,戰爭永遠是最好的掠奪方式,也是最好理由和解釋。
寒光一閃,林凡的雙刀劃過無數人的咽喉,隻一瞬間,那一雙雙凝望著天空的眼睛,甚至來不及閉上。
戰車轟鳴,猶如戰鼓低沉,封九兒兵鋒所指,無數的傭兵,湧進狼巢,他們所向披靡,攻無不克。
每個人都清楚,當自己成為傭兵那一刻,將永無退路,要麼在前進中活下去,要麼在前進中死亡。
後退,隻會讓你死的更快而已,完全沒有活下去的僥幸可言。
望眼鏡當中,硝煙開始在狼巢當中,四處彌漫,遮雲蔽日,其中戰況,慘不忍睹。
封九兒帶著的人,一個個衝上去,又一個個倒下,然後一波波的替上去,完全是用人命堆出來的。
這讓李凡不由得問自己“這些傭兵的命,就不是命嗎?”
為了讓逆鱗的人能夠活下去,狼群的人是必須全部死的,可是除了封九兒的人,李凡不知道誰能做到這一點。
不由得,李凡放下望眼鏡,喃喃自語“生命,真的該得到尊重。”
夜色降臨,兩方的傭兵團就這樣殊死對峙著,沒有任何一方撤退,隻有一波波的衝殺。
戰爭,留下的是鮮血,是落寞,是毀於一旦的家園,更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痛。
取而代之的是沒有往日的安寧和寧靜,是滿目的瘡痍和毫無生氣的哀嚎。
殺到最後,白狼的身邊就隻剩下自己,封九兒看著白狼說道“白狼投降吧,狼群已經不複存在。”
一身白衣,浸染鮮血,曾經被稱為一塊美玉的白狼,如今變成一塊血玉。
多少有點讓人覺得不真實,如果不是李凡釜底抽薪,讓血狼等人在獨龍道被一網打儘。
有誰能夠想到,一代梟雄,白狼有如今這樣的下場。
隻有狐狸在整個狼巢不斷的到處找些什麼,因為找不到,急的雙手都在打擺子。
走到封九兒身邊大叫道“壞事了,壞事了,天狼沒有找到,狼群就永遠不會被消滅的。”
這時候的狐狸,急的就跟一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讓一旁的白狼“哈哈”大笑。
得意道“你們找不到天狼的,天狼會給我們報仇的,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一個都逃不掉,一個都逃不掉,都得死”
英雄末路的白狼,此刻狀態多少有些瘋魔,指著封九兒等人,眼中全是對生死的無畏和看淡。
忽然一個聲音在白狼的背後響起“你說的天狼,是她嗎?”
猛的轉身,白狼就看到一輛戰車緩緩駛來,在戰車上站著幾個人,李凡,林凡,還有已經離開的黑狼跟貝貝。
一瞬間,白狼整個人都絕望了,大喊道“不”
他可以允許自己死亡,可以允許任何人死亡,但是絕對不能允許貝貝死在自己麵前。
看著陷入瘋狂的白狼,李凡的嘴角微微的彎起,冷笑道“你不知道狼狽為傳說的故事,起源於我的國度嗎?”
“我早就說,你們老巢,怎麼會那麼好心養這麼一個殘疾小女孩呢。”
“在我印象裡,你們狼群的人可沒有一個是善良之輩。”
封九兒看著在戰車上神采飛揚的李凡說道“所以你就認為,這女孩就是狽軍師是嗎?”
打了一個響指,李凡笑道“叮咚,恭喜你猜對了,你想要什麼獎勵,不如我獎勵你一個吻。”
“哼”輕哼一聲,封九兒撇撇嘴,對於李凡向來不分場合的口無遮攔,無言以對。
身陷囹圄之中,貝貝並沒有白狼那樣式的驚慌,隻是好奇的打量著李凡說道“狼群的人都猜不出我的身份,李凡,你是怎麼知道的。”
攤開雙手,李凡得意道“因為我不是狼群的人啊,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