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八阪神社在上任藤原大神官的手中時,神社荒蕪破敗,神職人員貧困度日,幾乎要斷了傳承,正是須賀禦垣接掌了八阪神社之後,才帶著八阪神社一點點恢複元氣,從破舊沒落到幾再次躋身京都前五位的神社。
須賀禦垣更是激動的難以自持,忍不住插嘴道:“敢問館主閣下,未來我還有突破瓶頸的希望嗎?”
“須賀禦垣君不必著急,且聽我把這個字解讀完……”唐澤謙微微一笑道,“須賀禦垣君在寫這個‘亙’字的時候,上麵一橫用筆最淺,越往下寫,筆跡越深,到最後一橫收筆的時候,筆力最重,力透紙背。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須賀禦垣君迫切想要知道的那個答案!上麵這一橫代表的是阻隔、是障礙,但是顏色較淺,說明阻礙並不是很難突破,而下麵一橫筆跡深重,意味著須賀禦垣君紮根在地上,根基非常深厚,未來可期。”
須賀禦垣不禁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忍不住繼續問道:“大概要多長時間才又可能突破?”
唐澤謙忽然問道:“須賀禦垣君今年貴庚?”
“四十一歲!”
唐澤謙指了指在場的諸位大神官道:“須賀禦垣君與其餘諸位大神官相比,已經足以稱得上是年輕有為了!”
這倒是實話,在場的其他人就沒有低於五十的!
紗織婆婆七十多了,塚本大神官更是上百歲了!
在這些老家夥的麵前,須賀禦垣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年輕有為。
“須賀禦垣君可以過來看一眼,看你剛才親筆所寫的這個‘亙’字,中間的這個‘日’字,到底離上麵一橫近還是離下麵一橫更近?”
須賀禦垣湊上來看了一眼道:“似乎是離下麵更近一些!”
唐澤謙點頭道:“不錯!離下麵更近,這意味著太陽剛剛才躍出地平線不久,黑夜尚未完全退去,地上的景觀還很模糊,距離突破到如日中天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因此,須賀禦垣君尚需略作等待,萬萬不可過於急躁……”
這時候,一旁的京極奎忍不住道:“就是!須賀禦垣你晉升到六階大神官也不過才三年時間,就想著要突破了,那我們這些晉升了十幾年甚至更久都還沒看到希望的老家夥們還怎麼活?”
這話說的不錯,塚本大神官晉升六階大神官都有四十年了。
但是所有人看向京極奎的目光都不太友善,他們覺得誰說這句話都能接受,偏偏京極奎說出這番話來,讓他們心中頗為不屑——彆人或許真的有可能會因為羞愧到無地自容而沒法活下去,但是京極奎這麼不要臉的人,絕對會比任何人都活的更好的,這一點絕對毋庸置疑!
此時,須賀禦垣的心情十分激動複雜,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京極奎。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唐澤謙說的那句話:距離如日中天還需要一段時間……尚需略作等待,不可操之過急!
這意味著他日後真的有證道的可能啊。
想到這裡,他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對唐澤謙鞠了一躬道:“我明白了!多謝館主閣下為我解惑!”
這時候,京極奎再也忍不住,直接跳起來道:“到我了,到我了,館主閣下也給我測一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