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賀禦垣懷疑範朱這家夥剛剛是不是在八阪神社的廢墟上麵撿到了什麼寶物。
隻不過,撿到了寶物的範朱為什麼要主動請纓,想去鉤玄館當一個說客呢?
須賀禦垣一時之間還沒想通其中最關鍵的地方。
當然,這已經不重要了!
既然發現了範朱的圖謀,他當然不會讓範朱得逞的——不管這家夥從八阪神社的廢墟中撿到了什麼寶物,原本這寶物應該都屬於他須賀禦垣大神官才對。販豬的家夥居然想私藏,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須賀禦垣的腦子飛速轉動起來,他當然不會蠢到當眾揭穿範朱,因為就算真的揭穿了也沒什麼卵用,洞幽子他們就算知道了範朱的企圖,知道範朱藏匿了寶物,也絕對不會將那寶物還給八阪神社,還給他須賀禦垣的。從中土玄門來的這些家夥,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所以,須賀禦垣決定引而不發,等到範朱去了鉤玄館之後,他再暗中去向館主閣下通風報信,揭穿範朱的真麵目。
反正他本就有心投靠鉤玄館,隻不過礙於神社大神官的顏麵,可如今八阪神社已經毀掉了,變成了一片廢墟,他這個大神官等於變成了無處存身的孤魂野鬼,這時候去投靠鉤玄館,任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正好順便再拿範朱的家夥當進身之階,說不定能踩著範朱上位,得到館主閣下的信重!
想到這裡,須賀禦垣頓時覺得念頭暢達,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範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須賀禦垣給盯上了,他仍然在繼續他的表演:“洞幽子師兄,寒煙師妹,不是我吹牛,我的口才你們也知道,隻要我向唐澤謙館主痛陳厲害,他絕對會對我們施以援手……”
柳寒煙和洞幽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範朱這家夥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是口才是真的很不錯,卻是可以讓他去試試,現在局勢已經崩壞到這種程度了,就算範朱不能說服鉤玄館館主出手相助,也不會變得更糟!
唯有夜摩猶豫了一下道:“範朱師兄的口才自然是很好的,隻不過剛才在鉤玄館的時候,範朱師兄你接二連三的質疑唐館主,隻怕已經給館主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我擔心範朱師兄再回頭去勸說唐館主的話,未必有展現口才的機會……”
聽他這麼一說,洞幽子和柳寒煙不禁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範朱這貨的嘴實在太賤了!在鉤玄館的時候絲毫都不知道收斂,要不是唐澤謙館主肚量大,隻怕早就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夜摩師弟的擔憂不無道理!”洞幽子道,“既然這樣,不如還是讓夜摩師弟去一趟吧,好歹夜摩師弟此前響應了鉤玄館的號召去剿滅了八臂鬼嬰,多少有點香火情分。”
柳寒煙也道:“那就讓夜摩師弟去吧!”
範朱聞言不禁急了,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起來,很快便脫口而出道:“不不不!如果你們真的這麼想,那才是大錯特錯了呢——夜摩師弟的確幫鉤玄館館主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混了個臉熟,但是讓他出麵的話,反而會更容易引起唐澤謙館主的反感!”
柳寒煙、洞幽子、夜摩不禁都愣住了,有點沒搞明白範朱的意思。
唯有一邊始終冷眼旁觀的須賀禦垣心中對範朱的種種故作姿態洞若觀火。